“因为他去XJ之前,这些东西就在他手中……戊戌变法失败后,光绪被囚……1900年元旦,载漪的长子溥僎祭告祖庙,再下一步就是逼光绪退位……
但马上就要举行禅位大典了,各国列强相继声明,不同意光绪退位……慈禧和载漪一怒之下,与十一国列强同时宣战……
谁料大清败的太快,八国联军攻陷京城,慈禧与众大臣逃到了西安……即便如此,载漪依旧没有熄灭让儿子当皇帝的希望,准备让溥僎在西安登基……所以,并不只是这几件礼器,而是所有继位大典中用的礼器,都由他带到了西安,都由他掌管……
然后,他就听到了‘慈禧准备让他背锅’的风声,可能是出于对慈禧的不信任,所以他就逃了,不停的逃……先逃到XJ,又逃到了安集廷,三年以后,才辗转到了ALS……”
“不对啊?”
范会长转着脑袋瞅了一圈,指着石器、料器,“当时逃的那么急,那这些东西他是怎么带过去的?”
“并不是当时,而是之后……”
李定安稍顿了顿,“慈禧回到京城,与八国联军议和期间,顺水推舟判了载漪和载澜流放XJ……应该是自知理亏,慈禧默许兄弟二人可以迁走家产,所以在载漪的授意下,载澜帮他搬空了整座王府……”
这个……也有点太曲折了吧?
许多人都是半信半疑,正想着怎么求证,丁院长笑了笑:“不错,清史学的挺扎实,眼光也很不错,给老吴当研助完全够了……”
意思是,李定安说的都对?
那东西呢?
更用不着说……
肖馆长蠕动了一下嘴唇,指了指案子上的东西:“如果算经济价值,这些,大概有多少?”
值多少?
这倒是个问题。
因为系统压根就估的不准……
李定安还在默默的计算,何安邦冷不丁的说:“差不多一个亿!”
一个亿?
肖馆长一个后仰。
感觉脑子里都还没反应过来,丁院长又站了起来:“只多不少……如果放在省市博物馆,这几样都能当做镇馆之宝……”
镇馆之宝?
肖馆长突然就想到了南京博物馆和大连博物馆的那两封金册……可不就是镇馆之宝?
这封银册,少些也有六七千万……
到这个份上,已经用不着再开什么证书,或是做什么保证。丁守义和吴湘都说东西没问题,来历也没问题,然后就告辞离开。
何安邦,吕本之,并李定安一道把他们送了出去。
临走时,吴湘又笑着说:“下周一,记得来报道!”
李定安一头的汗:“吴教授放心,我记住了!”
丁守义也哈哈一笑,拿手指点了点他……
看着三老一中说说笑笑的出了门,再看到后面亦步亦趋,真就跟个乖学生似的李定安,众人一阵愕然,竟都有一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真就是学生?
但怎么就专业到了这个份上,总不能自己那几十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吧?
太吊诡了……
权英双眼贼亮,一直盯着李定安,看着他出去,又看着他进来,眼神一直就没偏过。
一个亿,又是一个亿……这才几天?
一刹那,她甚至有一丝冲动:从苏付彼离职,与李定安合一伙开一家公司。
以李定安眼力,以她的商业运作能力,想不发财都难……
说实话,在她看来眼力都还是其次,关键的是,一个人再好学,记性再好,也渊博不到这个地步吧?
愣了好久,权英轻轻一叹:“你说……有没有他不懂的东西?”
“什么?”
我的声音很小吗?
权英转过头来……发现陈静姝在看着天……嗯,竟然在发呆。
“高兴傻了?”
“高兴?”
陈静姝却摇了摇头:“我不觉得!”
嗯,什么意思?
稍一琢磨,权英竟然懂了:有的男人太优秀了,对女人而言并不是好事?
还真就是这个道理……
思忖间,李定安和何安邦、吕本之又走了回来。
刚要进门,何安邦又顿住,眨巴着眼睛,使劲的回忆着。
“嘶……不对……”
“怎么了?”
“我记得之前丁院长说,这些东西的来历有点问题……哦不,有点复杂……但为什么到后面,提都没提?”
怎么提……打国博和故宫的脸?
吕本之神色一黯,不说话了。
什么意思?
何安邦又看着李定安。
李定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声音压的极低:“当年,八国联军走了之后,慈禧从西安回来,命礼部、造办处重新刻制了一批礼器……史书上有记载的……”
我……
何安邦猛一回头,死死的盯着吕本之。
吕院长又是一叹,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意思……全被载漪带走了?
“没那么多,应该只有一部分……”李定安想了想,又看了看案子,“应该……也没那么少……”
扯什么淡?
一瞬间,何安邦只觉脑子里嗡嗡嗡:国博和故宫收藏的礼器,竟然是……替代品?
反倒是李定安这几件,却真的不能再真?
怪不得吕院长说可以让省市博物馆当镇馆之宝的时候,说的是“这些”,而非特指银册?
更怪不得,这小子打死都不卖?
这么一算,这些东西,又何止是一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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