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聚仙楼的小二早早就起来了，洗漱干净，穿衣整齐以后他就匆匆来到大厅打开门板。

这是他每天的第一件工作，虽然起的很早，但他却并不觉得辛苦。

因为他知道，这不是在为掌柜的挣钱，也不是在为东家挣钱，而是在为他自己挣钱。

只要他早一点开门，能多让一个客人进店，他能得到的钱就会多一点。

所以小二每天都精神饱满的早早起床，第一个去把门打开，就是希望不错过一个客人。

今天小二和往常一样把门板一个个挪开，只是第一个门板刚挪开一个缝隙，微风袭来，小二就闻到了一股恶臭。

小二厌恶的皱起了眉头，想不通这恶臭是那里来的，好奇的他双手扶着门板，侧着脑袋向外看去，顿时看到了让他惊怒不已的场面。

不知何时，原本应该是干净的店外此时已经污秽不堪，门前的地面全都被粪污占据，小二低头一看，不仅是地面上都是污秽，就连门板上也沾满了各种秽物，简直恶心至极。

“这……”小二惊的松开了扶住门板的手，赫然发现自己的双手手指前端，刚在抓住门板外面的地方也满是又湿又软的大粪。

“呕……”小二被恶心的弯腰直呕。

但还没有呕两下，小二想到了什么，生生压住了想要再呕的欲望，边往后跑边大叫道：“掌柜的，不好啦！”

今天可能要开不了业了，他的钱啊！！！

酒楼后院，赵掌柜的已经起床了，现在正在整理仪容，熟悉打扮。

虽然他作为掌柜的，不需要起那么早，但赵掌柜的心里就是憋了一股气，而且酒楼新开张又如此火爆，所以赵掌柜自然不愿意歇着，每次都很早起来就开始忙碌。

而这也刚好起到了带头作用，酒楼的伙计在钱和赵掌柜的带头作用下，奋发努力，激情满满，可谓一片欣欣向荣之态。

但今天赵赵掌柜却皱起了眉头：“听这声音，是李四吧。”

他在房间里都听到了李四十分响亮的声音，可见在外面这声音得有多大。

这可是在大清早，一丁点声音的动静都格外的大，他们可是开酒楼的，要是引起外面人的不满，这不是影响酒楼到了嘛。

“这李四是越来越不像话，今天得给他一点好看！”赵掌柜的最后再整理了一下衣摆，怒气冲冲的开门。

李四刚好冲到后院，就看到赵掌柜开门，瞬间大喜，连忙大叫着冲过去：“掌柜的……”

“李四，你大清早的叫什么叫，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影响酒楼的，越来越没规矩了。”李四还没开口，赵掌柜就一阵呵斥下来。

李四瞬间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哪儿，但他还没有忘记他要禀告的事情，连忙回过神来焦急说道：“不是，掌柜的……外面……外面……”李四太着急以至于说话都结结巴巴。

“外面什么？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嗯，什么味儿？”赵掌柜瞬间不耐烦，刚想要继续呵斥，突然一阵臭臭的怪味涌入鼻腔。

赵掌柜的以手掩鼻，转动脑袋四下查看，疑惑这怪味从哪里来的，最后锁定在了李四身上。

赵掌柜的瞬间大怒：“该死的李四，你拉屎竟然不擦干净，这可是酒楼，你他么要毁掉整个酒楼啊！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不是，掌柜的，外面，外面，这是外面的，外面店门口全是大粪。”

赵掌柜越怒，李四越慌，只得结结巴巴尽力解释，但好歹关键信息终于说出来了，张掌柜愤怒的神情一愣。

外面，大粪。

赵掌柜捕捉到了这两个关键词，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四，说道：“你说什么？店外都是……大粪！”

这时李四也稍微镇定下来了一些，说道：“是的，掌柜的，我早上去开门时就发现外面全是大粪，就连门板上也满是大粪，我这手上的就是挪门板时沾上的。

所以我顾不得其他，赶紧来向掌柜的禀报了。”

镇定下来的李四一口气把他知道的信息全部都说了出来，然后他就发现赵掌柜呆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掌柜的，掌柜的。”李四叫了赵掌柜的好几声都没有任何反应，李四又去拉了赵掌柜一下，终于让赵掌柜的回过神来。

这时李四才眼尖的发现刚才他的手拉赵掌柜的衣袖的地方已经沾染上了一些异物，十分明显。

李四看了看自己的手，瞬间有不好的情绪涌上心头，吓的他缩了缩脖子。

但赵掌柜的回过神来后好像还没发现，只盯着李四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店门外都是……都是这些秽物？”

“嗯嗯嗯！”李四忙不迭的一个劲点头，神情紧张。

“天啊！”赵掌柜完全没注意，一阵悲呼风一般的就跑出去了，也不知他那胖胖的体型是如何跑出这种速度的。

李四长呼一口气，好像……没被发现，然后就跟着掌柜的一起跑出去了。

店门外，赵掌柜的看着门外那一大片的秽物是哭天抢地，这么多的秽物少说也有几大桶，光清理就要不少时间不说，关键是这臭味也不可能短时间就消除的。

可这是酒楼啊，谁家的人吃饭会闻着大粪的臭味吃啊。到时别说进来吃饭了，就是走到门口就会掩面而去。

还有若是这事传播开来，还会有几人会来酒楼吃饭，要知道，现在酒楼接待的客人都非富即贵，造成的影响自然也是很大的。

“天啊，那个挨千刀的做的这种缺德事啊，我就好好的开个酒楼，为什么会让我遇到这种事啊。”赵掌柜见到这个情景，情绪一个没绷住，坐在地上嗷嗷大哭起来。

后赶到的李四刚好见到这一幕，虽然这么想有点不地道，但李四还是在心里忍不住的庆幸。

赵掌柜坐着的地方也有一大片秽物，已经粘在了赵掌柜的衣服上，这样他沾染上的那一丁点就掩盖在其中，不会有人知道是他弄的了。

李四来到赵掌柜的身边问道：“掌柜的，这个怎么办？要不要去通知一下东家？”

赵掌柜眼睛一亮：“东家？对啊，我还有东家，不在是自己一个人了。”

刚才太激动，赵掌柜都忘了他还有后台这事了，又触景生情，想到了以前，这才一个没绷住，感情流露。

现在想到自己还有后台，赵掌柜瞬间收敛情绪，对李四说道：“你安排人进行打扫，我现在立马去找东家。”

说完赵掌柜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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