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石毅和石昊的一战，确实是石昊最艰难的一战。

但要说起艰难的原因，除了实际境界差距导致道悟距离外（化灵同级一战，但实际境界的道悟也有影响，石昊在铭纹不是巅峰，战后道悟还更进一步了），陈曜认为可能还有一个容易忽略的地方。

石毅带了治疗，石昊没带。

虽说治疗是石毅实力的一部分，但石昊没治疗不是实力不行，而是真的没机缘去学。

石毅挂着治愈和补天术大战石昊，打到蓝条快见底，只剩下一次大招的量，不敢再治愈的时候，依旧是重伤挂彩，右手被撕掉，胸口被打穿，用重瞳定住差点爆碎的身体。伤势完全不比彼时差点被立劈的石昊要好到哪去。

最草的是石昊是没治疗的，他是靠气血和肉身自然自愈硬抗的。

场上是带了治疗和没带治疗的俩人，蓝条双双即将见底，血条一起残血，请问刚才的战斗中是谁处于上风？不难判断。

能以伤换伤的情况下，为什么石毅不能让石昊伤得更重些，是不想吗？

单纯就是肉身差了一点，宝术战重瞳也没干赢鲲鹏法罢了。

哪怕最后用重瞳至高奥义对上石昊也只是胜负难料而已，依旧是鲲鹏赢面大。只可惜石毅选择了白给的道路，用上了至尊骨，让宝术最终奥义的理解和掌握比拼失去悬念。

对上如今的石昊，差距更加是大得离谱，道心有缺的石毅专注于至尊骨和重瞳，对自己的道缺少了探索，超脱不足，差距被拉开得很大。

阿蛮如今的水准都比原著此时的石昊胜上一筹，更别提石昊本人了。

……

武王府的人在石毅败给阿蛮之后就懵了，再然后就看着石毅被更加摧枯拉朽地击败了。

被失去了至尊骨的石昊。

在石毅道心崩溃的时候，武王府这群人也在“道心崩溃”。

所以，直到石毅自尽，他们才反应过来，还来不及开口，石毅就死了。

“哦？倒也算果决。可惜了。”武王府附近的石皇车辇中传来讶异声。

“毅儿！”石子腾跪倒在地，肝肠寸断。

“哈哈哈哈！看到没有！我家昊儿才是真正的天生至尊！无敌的从来不是骨，而是人！昊儿就是最大的铁证！没有那块骨，他照样无敌！”石中天在旁边畅快地笑着，招手接住了飞跃而来扑到自己身上的孙子。

他在这一战前和刚刚从鲲鹏巢出来的石昊相认，察觉到了孙儿的性格极端投机，对他愈发宠爱。这一战也是充满了信心。

对自己多了个干孙女的事情，大魔神也相当欣慰。而且俩都打败了石毅！

就在这一切刚刚落幕，即将哄传天下时，月婵走上前来，看向了从战斗开始就悠闲坐在栏杆上划水的陈曜。

“无根生，初次见面。我是补天教圣女。”月婵象征性行了一礼。

“小姐，石毅本来已经答应可以入我们补天教，却在此因为他道心破碎而折陨，本就有了因果。更何况他无意入我补天教，这是浪费时间啊。”惜花婆婆凑上前来。

“补天教的月婵？”陈曜笑着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远处的荒天帝。

“婆婆还请少说两句，出门在外代表的是补天教形象，不要如此狭隘。”月婵严厉看向惜花婆婆，制止了她后续的话语，而后继续道，“不知道无根生道兄对荒域未来的大劫可有了解？”

“不就是你们上界那群教主要下来收田顺便找机缘吗？怎么？你也要以庇护石国祖地为条件拉拢我进补天教？”陈曜直入正题。

“道兄果然不简单，知道就好办了，你应该明白此事非下界可以抗衡。一切尊者和神灵都会成为对方的目标，石国祖地无法幸免。而补天教可以庇佑你们。”月婵并未否认。

“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罪人后裔，罪血后裔呢。”陈曜不想让月婵掌握话题节奏。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罪血后人，就应该明白这是莫大的恩典。否则就算躲过大劫进入上界，没有补天教庇佑，你们这些罪血之人也只会人人喊打。”惜花婆婆插言道。

“差不多得了，罪血？真以为仙殿、风族、剑谷那帮子家伙说的是真的吗？他们一直在害怕边荒七王回归，所以他们一边迫害七王后裔，一边又以赎罪为理由不敢下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还获罪而刻入血脉的‘罪’字？你们真知道那个字什么意思吗？说起来你只是一介仆从，又知道多少真相？有你说话的位置吗？”陈曜嗤笑道。

“下界的土包子也敢胡说八……”惜花婆婆只当无根生胡言乱语。

“婆婆！请你离开！”月婵严厉看向惜花婆婆，让老妪异常惊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此时如此强硬有主见。

“老太婆还是快点离开吧，你要是再敢继续说边荒七王后裔是罪血，小心祸从口出啊。这里不是补天教也不是大荒，而是虚神界。他们可都听着呢。”陈曜看了她一眼。

“肮脏的罪人后裔别给自己脸上贴……”话音未落，鸟爷的身影已经如同鬼魅般出现，一把抓住了惜花婆婆的脑袋，连头带人捏成粉碎。

“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仙殿……剑谷……嘿嘿。”鸟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阅览灵魂碎片，在捏爆惜花婆婆后无视紧绷戒备和抄起武器的补天教众人，一步消失。

“圣女！”后方补天教众人顿时乱哄哄地围了上来，剑拔弩张。

“都住手！”月婵轻喝道。

“我都说了祸从口出，她偏不听。”陈曜无所谓地看着眼前的补天教队伍。

“道兄好算计，看来知道得比我还多，倒是孟浪了。”月婵看得出来是无根生刻意提起罪血的事情，让惜花婆婆身死，顺便借此震慑自己。刚刚的老者绝对大有来头。

“此界是很多大人物的休憩之所，藏着很多至强者。光是鲲鹏巢穴在此你们就应该多上一些敬畏。至于所谓下界牢笼的说法，不知道圣女阁下知道多少？”陈曜道。

“我只知传言下界八域是流放罪人的牢笼，显然不如道兄。”月婵试图知道更多。

“我不告诉你。”陈曜起身，不再多谈，走向远处，“就此别过，我已经说了不少的秘密了。希望你们因此知进退，苦一苦其他势力也是好的。”

看着无根生远去的背影，拉拢失败的月婵脸色凝重异常。

“圣女，此人……”

“立刻回信上界，让教中的人不要下来，顺便封锁消息，由着其他势力下来送死，削弱一番对补天教也是好事。”月婵开口道，“石国祖地绝对不止是存在天神，或许存在不弱于仙殿至尊的强者蛰伏。将来的大计，绕开石国，甚至绕开一切和所谓罪血相关的国度。不得有误。”

“是！”

无根生掌握了话题主导权，反将一军，透露的那些秘闻相当耐人寻味。月婵也是知晓一些黑幕的，补天教有记载，传闻中的罪血曾经有人言及祖先在镇守边荒，也有还有补天教前辈说担忧七王、事不做绝的笔记。无根生说出那些话语，是在警告自己。

‘边荒七王真的存在，难道最近真有人要回来了？刚才那位老者是谁。’月婵惊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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