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眼耳口鼻已经被抽象成几何图形,有频率的进行张合,牵扯着里面令人恶心的红色,若是细看能看到许许多多的、有血有骨的手,在里面不断挣扎。
这陀东西的脸的右边,凸出一个稍微好看点的人脸,虎愤仔细一看,居然是蓝深水母。只听她急道:“快走……这个怨念……是我主人死前……安插……在我身上的……玉符……里面收集……了……两千万个……灵魂……想是利用我的身体进行镇压……然而……我一直都没有发现……年轻人……快逃!”
血尼端呵呵笑道:“姑娘对血无量法经看来不是一般的理解。不知道姑娘还知道什么?”
冯梓雅指着他身上的深红色破衣服,说道:“血神族镇族神器之一——南无鬼布,被你搞成这个样子,我也是对你无言以对。”
血尼端耸了耸肩,说道:“神器不是用来摆放的,像祖先一样供奉着,还不如给我拿走。”
冯梓雅又说道:“我听老狐狸说过你——血尼端,血神族难得一见的极端天才,满月的时候不小心触碰血无量法经,自此血神族任何的灵诀都不在话下,是被血神族寄予厚望的存在。后来在决策西天界的方案上不同意进攻,而被族人视为异端,同期,禁典血无量法经的副作用开始表面化,触碰并且一直在修炼血无量法经的你,被无限流放。”
血尼端点点头,说道:“血的子前辈真的神通广大,我这么一个无名之辈的经历他都知道,那么冯姑娘是否知道血的子前辈找我的理由。”
冯梓雅笑了,环手抱胸,说道:“还不是因为血无量法经,告诉你也无妨,当年老狐狸把血无量法经制造出来之后,发现它的威力自己还不能控制,所以很无聊地把它一分为二,其中一部分他带着,还有一部分就在南无鬼布之上,至于血神族视为禁典的血无量法经,也只是一个空壳而已。”
血尼端问道:“这么说来冯姑娘修炼的血无量法经是血的子前辈亲自摘写的版本了?”
冯梓雅摇摇头说道:“老狐狸的血无量法经分为两部分,你所修炼的是前部分,我所修炼的是后部分。两部分相互想成,没有后部分的前部分,只会陷入血毒症的无穷折磨当中;没有前部分的后部分,只会丧失所有的灵诀,沦为空有灵力的废物而已。”
血尼端不解道:“冯姑娘也只是修炼了后部分而已,这等说道把自己也骂了,莫非这里还有其他人修炼了前部分?”
冯梓雅叹了一声,说道:“那是。老狐狸一身修为,早在好几年前就能同时修炼两部分,然而他说我的前部分不能自己修炼,我这些年来一直在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可是一直没懂。今天遇到你,所以想趁现在看一下记载在南无鬼布之上的前部分。”
血尼端点点头,说道:“大家都是受血无量法经的限制影响,冯姑娘你想看又有什么所谓。”说着,他双手打了一些简单的手诀,自他身上的深红色外衣发出了一阵红光,随后变回了一块黑色的破烂长布,这块长布自然就是南无鬼布。
冯梓雅接过来,手中的南无鬼布,看是黝黑粗糙无光,实际上十分嫰滑,长有两米。冯梓雅看了看,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她就将南无鬼布隐藏的金文念了出来。她很仔细地从头看到尾,每个字都不放过,一字一句地记在脑海里。
细细看完之后,她说道:“前部分果然高深莫测,即使老狐狸给我说了一些,有些部分我还是看不懂。”
血尼端问道:“原来我一直将真正的血无量法经带在身上,真是糊涂了。敢问姑娘可以将刚才的口诀教给我吗?”
他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然而冯梓雅却不卖他的帐。她一脱手,南无鬼布上的金文就没有了,将南无鬼布还给他之后,她说道:“这个不能。而且你见到老狐狸,他觉得时机成熟自然会教你的。”
说着她就想转身离开,走不到半步,她又回头,说道,“这么离开了对你不公平,我来告诉你我从他的血液里看到什么吧。”
顿了一顿,又道,“除了知道他的双亲就是林始和凌紫之外,我还发现他身上有无为诀的痕迹,最重要的是,我还发现他是灵框体质。”
血的子疑惑道:“这不可能,既然他是林始和凌紫的儿子,那么怎么能拥有灵框体质?”
冯梓雅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体质老狐狸不可能觉察不了,然而却没有做出其它反应,所以我猜他是另有对策了,既然如此我就等老狐狸的下一步,他走我才能走。”
血尼端跳了跳眉毛,说道:“你们从某种意义上算是父女,现在怎么搞心机了?算了,你们这些事都不关我事,我只是来解血毒症的,没其它问题我就去睡了。”
冯梓雅笑了,呵呵道:“弄我血液的手法很不寻常啊,我都没发现,老狐狸看中的人果然不一般。你可以去睡了。”
顿了顿,她先向四处看了一眼,随后低声道,“今晚的事千万不要和虎愤提起,特别是他的体质。我不想他胡思乱想。”
血尼端做了一个可以的手势,随后打了一个哈欠,去到一旁睡觉了。冯梓雅若有心事地站在原地不动,想了片刻,低叹一声,掩着头发,在朦胧的月色下黯然离去。
殊不知,从小以林始为目标的虎愤,在隐藏窥听的技术上,只能用青出于蓝来形容。在刚才冯梓雅站着发呆的地方的树上,等她走远后,一个黑影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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