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政看向华妃,“你说什么?”
意识到自己失言,华妃继续道:“臣妾不是反对陛下,实在是因为上官婉儿秉性不良,瞒了咱们这么久,暗中对陛下下毒。现今她虽然向陛下投诚,难保将来不会再次反复。再说,她确实有谋害陛下,应当受到处罚,再加上她的出身,实在没资格伺候陛下……”
“行了。你别说了。朕岂能不明白。朕相信自己的判断。你若无事,就回宫歇着去吧,朕还有政务要处理。”
华妃张了张了嘴,不知该如何规劝秦政了,愣了半响,只得恶狠狠地看了上官婉儿一眼,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向秦政行了一礼:
“臣妾告退。”
说罢,便带着宫女离开了养心殿。
上官婉儿向秦政道:“皇上,奴婢让您为难了。”
“朕有什么为难的。朕更担心你,华妃的性子太过强势。日后你远离着她,尽量不要得罪她,免得生出事端来。”
“谢皇上关心。”
“你就不要到处走动了,到东暖阁的卧榻上睡觉去吧。朕让人给你取一床棉被。”
上官婉儿愣了愣,感到受宠若惊。东暖阁的卧榻向来是只有皇帝自己能睡,一般的妃子也没有机会,没想今天自己竟然能睡上去。
“奴婢谢陛下。”
秦政起身,在房间中转了转,便来到西暖阁,坐在御案后,取了奏章看起来。
看了有半个时辰左右,他感觉有些困倦,便来到东暖阁卧榻歇息。
等他醒来时,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
几个宫女过来给他梳洗了,王承恩进来禀报:“陛下,九门提督窦婴在殿外等了一段时间了,似是有事禀报,看是不是让他进来。”
“宣他进来吧。”秦政说着,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香茗。
片刻后,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窦婴穿着朝服,步入东暖阁:“拜见皇上。”
“你过来可是为了西厂之事?”
“正是。我姑母让我来找陛下。”
秦政颔首,将茶盏放下,肃然道:“今晚你就在宫门外,布置好人马,等朕给你传消息,你便放一两千士兵进来。你就不用入宫了,在外面设法抓捕宫外的西厂番子。”
“臣明白了。”
“还有,此事你不要泄露出去。若是宫外之人提前知道了消息,朕就拿你是问。你可明白?”秦政一脸严肃。
“臣明白。绝不向任何人提起此事。”
秦政顿了顿,盯着窦婴看了一会儿。
“你窦家一直是遵纪守法之家,朕也相信你是个忠臣,不会一时糊涂,犯下欺君之事。”
窦婴忙跪到地上,再次保证:“臣一定守口如瓶。”
“好了好了,你不用如此紧张,朕就是随口一说。先皇让你当了那么多年的九门提督,朕也相信你的人品。”
“谢陛下信任。”
“出宫准备去吧。”
窦婴又磕了个头,这才退步离去。
秦政望着前方愣了一会儿,忽然向王承恩道:“你即刻到工部尚书府去,传我的口谕,将杨玉环带进宫来。”
王承恩有些疑惑:“陛下为何召她进宫?若是杨家人问起,奴才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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