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无伤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谨慎地答道:“齐王素来仁义,朝野有口皆碑,也是我一向敬佩之人。”
“嗯,那……对齐王勾结西域王曹操谋反一事,将军以为是真是假?”朱温说着,瞥眼看向曹无伤。
曹无伤沉声道:“我对此并不了解,也不敢妄言。不过既然严世蕃弹劾了他,皇上令三法司会审,又有了认证和物证,齐王应当有些问题。
“他固然素来仁义,但难保曹操那人蛊惑于他。”
“哦,”朱温的身体向后靠了靠,依靠在椅背上,“将军说的不无道理。”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朱温便告辞离开,这里曹无伤独自坐了一会儿,便有一个副将进来,说是有人交给了他一个纸条。
曹无伤取过来展开,见上面是吕家人给他传的信息。
他站起身,在蜡烛上点燃烧了。
这一下午,他就一直待在房间中,偶尔会出门查看新兵训练的情况。
直至酉时,他回到城内,吃过饭后,便重新换了身衣服,让人驱车来到了一家名为花月楼的酒楼。
顺着楼梯上来,来到一间雅间,便有人开门让他进去。
房间内极为奢华,数个武士站在房间两侧,中间则是一个背靠着他的中年男子。
见到这个人,曹无伤当即上前行礼:“曹无伤见过吕国公。”
前方的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吕雉的哥哥吕泽。
他转过身,一双冷眸看向曹无伤:“你已经暴露了知道吗?”
曹无伤一脸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什么?国公的意思是……”
“鳌拜给我传来消息,说皇帝召见他时,曾提到你是魏王的人,如今又投靠齐王,脚踏两只船……”
曹无伤先是错愕,而后变成惊恐,忙上前两步道:“这……国公不要听鳌拜胡说,我并没有投靠齐王!”
吕泽伸手捋了下灰白的胡须,沉声道:“你有没有投靠齐王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皇帝已经知道了你是魏王的人……”
曹无伤瞪大眼睛,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之色:“那怎么办?怪不得皇上将我们都找了出来……”
吕泽道:“那便将计就计,皇上说你是齐王的人,那你便承认自己是齐王的人吧……”
“什么?”曹无伤不敢相信这是吕泽说的,“国公,请相信属下,属下从无二心啊……”
“你无须多言,若按老夫说的做,老夫便信你。”
曹无伤看向吕泽。
“你在给皇上上本,参齐王谋反,并承认自己是齐王的党羽。证据我会给你。你若做了,我便信你无二心。”吕泽淡淡地道。
曹无伤听了,沉吟半响,拱手道:“属下愿意为国公效犬马之劳。”
吕泽一脸正色道:“我给你提供证据,你要凭此,尽力获得皇帝信任,让他相信,你是齐王的人,如今愿意向他投靠。
“只要此事做成了,你不仅能重新获得我吕家的信任,也能重回京营。”
曹无伤沉吟半响:“国公高明,这小皇帝自以为聪明,实则不过小儿之戏。”
吕泽看了眼旁边的武士,那武士便从怀中取出了一个信封,给了曹无伤。
吕泽转过身,摆摆手:“你自离去吧。”
曹无伤将信封收好,退身离去。
下了楼,走在楼梯处,一不小心,跟一个穿着青衣、脸颊有些消瘦的老者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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