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高坎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赵飞燕却有些不相信,若是她独自离开,怕是连院门都出不去。
又看向林如海:“不知大人何时回衙门,可否带飞燕一同前去?飞燕想去牢中看望父亲。”
林如海愣了一下,没想她会提出这要求,想说他住的地方并没牢房,但旋即,瞥了眼高坎,便明白过来,轻声道:“本官这便离开,姑娘若是要去衙门,也可同行。”
赵飞燕松了口气:“那飞燕便在院中等候。”
高坎脸色微变,忙道:“此事就不必劳烦林大人了,既是我家的人将姑娘带来的,让他们再将姑娘送回去又有何难。”
“不必了。飞燕还不想回家。”
赵飞燕说着,退出了大厅。
高坎看着她离去,脸色阴郁,但又不好直言反对,转过头向林如海:“林大人,咱们继续谈盐务的事。去年我们家负责的扬州、姑苏的盐事……”
砰!
一声巨响从院中传来,高坎吓了一跳,一脸茫然地站起身,喊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四五个小厮慌张地跑来,大叫:“衙内,不好了,不好了,贼人打上门来了……”
话音未落,便见从破碎的院门中,冲进来一个手拿禅杖的大汉,光着头,穿着灰色和尚服,满脸狰狞地冲高坎大喝:
“高衙内,你强抢民女,作恶多端,今日俺鲁智深,便将你打杀在这里,为那些无辜的女子复仇!”
在院中的赵飞燕见此,吓的花容失色,不知他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竟如此凶恶,忙躲到了游廊里。
这边高坎和林如海见此,也都是吓的瞪大了眼睛。林如海还好,高坎见要杀他,忙大喊:“来人,来人,拦住这个贼人!”
小厮们都跑了进来,将高坎护在了身后。
这时,院外又冲进来了一人,他身材挺拔,脸颊消瘦,手中拿着一杆长枪,脸色有些发白。
他忙快步进来,挡在了鲁智深面前,一脸惊慌道:“鲁兄弟,不可,你若是将他打杀了,咱们就没有容身之地了,不说高俅,朝廷也会治咱们一个杀人之罪,兄弟万不可犯糊涂……”
“杀个人又怎地,俺鲁智深又不是没杀过,你怕他,俺可不怕!你让开,让俺结果了那厮!”
说着便要向前冲,但又被拦住了。
“林冲,你让开,你家娘子已被轻薄了两次,昨日险些被他奸污,你还要阻拦我做什?非要等他将你娘子害了,你才甘心?”
原来这个消瘦的汉子名为林冲,因他家娘子美貌,被高衙内在街上见到,欲要收为妻妾,先是言语轻薄,后来又被骗到友人陆谦家中,险些被奸污,幸好林冲及时赶到,将他吓跑了。
林冲与鲁智深是结拜兄弟,鲁智深得知此事,觉得他不该如此忍气吞声,便赶过来,想将高衙内杀了,一了百了。
林冲站在鲁智深面前,不退一步:“我不能让你铸成大错,你要杀高衙内,先过我这关……”
“你……你怎得如此隐忍……”鲁智深气的脸颊发红,眼中喷火。
“杀了他,咱们都到梁山去,省得在这里受他们的鸟气。”
在花厅中的高坎见此,哈哈大笑:“好好好,好个林冲,你是好样的,等我让父亲在朝中给你说些好话,把你调进京营去,给你谋个好前程……”
林冲闻言,脸色忽变,眉头紧皱,用力握紧长枪,长枪微微发颤。
他也恨高衙内,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鲁智深见他愣神,一个闪身冲进了大厅内,举起禅杖就打了过去。
屋内的那些小厮哪见过他这么凶狠的人,见打了过来,没一个敢上前的,纷纷躲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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