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凌冽铿锵,却是让其余人都吓了一跳!
夏侯盛却是大笑着收剑入鞘,朝着上座的羊兴再度拱手道:
“请明公再赐酒盅,某还要多喝几盅阿郎亲手斟的美酒!”
...
“庶子不足以成事!”
郑恪愤愤一扫长袍,冷哼着转过头去。
他万万没想到这羊珏身为羊氏嫡系,竟然能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也就算了,居然还把自己的席位让了出来,然后陪在席末为一寒门庶族出身的武夫执酒!
简直是不可理喻!
一介寒门,又是罪臣,也值得倾心相交?怕不是你羊氏这一支留守北地的时间长了,没见过多少家望卓著的大族,竟把这种小门小户当成了宝。
羊氏子弟沦落如此,将来还有何威仪清望可言?
早晚泯然众人矣。
若非他刚刚搬出了一大堆典故道理出来,即便羊兴当面,自己也要站起来呵斥对方,质问他将士族身份看得如此之低到底是何居心。
只是到了如今,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羊珏也承认了夏侯氏本就是寒门,且也表明了对夏侯盛的认可态度,到时若真出了什么问题,将其都推给羊氏便是。
否则万一自己等人继续出言反对,而夏侯氏未来又当真不可同日而语,那自己岂不是成了映衬他羊氏知人善用、礼贤下士形象的目光短浅之辈,进而影响整个家族的声望?
这才是影响自家士族地位的大事!
于是众人纷纷转过头去,嘴里虽然都轻蔑说着“老兵”“庶子”“粗鄙”等呵斥词语,却也再无一人出声纠结夏侯盛的身份问题。
于是羊兴脸色看似沉稳,内心却是重重松了一口气。
比起自己偷偷摸摸将人塞进角落里的小动作,羊珏的行为无疑要光明磊落得多,尤其一句礼贤下士不仅将这群人的嘴都给堵上了,还顺带赚足了夏侯氏的人心。
单看夏侯盛认真将被剑劈成两半的酒盅收起准备带回去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将来掌控夏侯氏已并非难事了。
“既如此,各位便无需多说。”
羊兴一锤定言,举起了手中酒盅,目光扫过堂下,言语中颇多感慨:
“兖州战乱,疏于联络。今日再见不仅难得,更是我等兴起义师、重振家声的重要时刻!请诸位满饮此酒,以祝将来各以富贵相见!”
堂上众人纷纷举起手中酒盅,直起身子齐声唱喏:“望明公早日功成,凯旋而归!”
言毕,一饮而尽!
羊珏手里拿着酒壶坐在席位一副安静模样,抬眼看向场上众人时却满是不屑。
什么士庶之别,都是放屁。
就算羊珏打着礼贤下士的名头将夏侯盛引入席中,结果不还是跟这帮人坐在了一起,若真的在意那点身份差距,这帮人就该立刻拉下脸色拂袖而走,这样羊珏说不定还会看得起他们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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