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娘,你别在这里闹了。你也不是第一天来的咱们怡翠阁,染了阴毒的人是个什么下场,你见过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吧?你可曾见过,染了这个病,还能留在勾栏行当里面的?”
说着,那人又从窗户里扔下一个小布袋来,布袋落在地上,发出哗啦一声响。很显然,里面大概率装的是些铜钱。
“花姑娘,看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这些钱你且拿去,好好过剩下的日子吧。唉,都是苦命人,来生做牛做马,就是不要再做女人了。”
一段话说完,窗户就再次被关了起来。刚刚还在拍打门板的女子,听了楼上人的这番话,好像是被抽了骨头一般,顺着门板,缓缓的瘫软在了地上,随后呜呜哭了起来。
田喜光这个时候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情况了,他刚药扭头跟身边的田瑞解释一下,就看到自己的这位小老弟,颠颠的走到路中间,然后从地上捡起来那个小布袋来。
“不是,贤弟啊,你这是干什么?这也是个可怜人,你干嘛还拿人家的钱呢?你又不缺钱!”
田喜光也是醉了,他眼睁睁的看到田瑞捡起了那个布袋,随后他竟然还打开看了看,随后脸上竟然还露出欣喜的表情来。
做人怎么能如此无耻?这种钱你都敢抢,来生可是要遭报应的!
他这边一说话,倒是提醒了那边瘫坐在地上的女人,只见她愣了愣神,随后就朝着田瑞的方向冲了过来。兴许是走的太急了,短短几步路,她就好几次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我的钱,那是我的钱,不要抢我的钱。”女人边走,嘴里还急急的叫嚷着。
“哦哦,我知道是你的钱,我就是好奇,帮你看看你的老板,到底给了你多少的遣散费。”
田瑞说着,就把这个小布袋丢给了那个女人,随后嘴里还唏嘘道:“你老板可是够抠门的呀,就给你这么几个铜钱和碎银子,估计用不了几天的。”
“不要你管!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你们!”女人紧紧的抓着那个布袋,并且把它护在心口处,嘴里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朝着田瑞大喊着。
“这你可是冤枉人了,我是第一次来京城,更是第一次见你,不过你出了什么事情,都跟我们没啥关系。”田瑞后退一步,嘴里说着自己的道理。他倒是不怕这个女人攻击自己,主要是怕被碰瓷儿。
谁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这种情况呢?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尽可能的避免这样的情况为妙。
“跟你们没关系?呵呵呵呵,是跟你们没关系!不过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中午的就跑到这烟花柳巷来,能是什么正人君子?
逛吧,乐吧,早晚有一天,你们也会跟我一样的。哈哈哈哈,我咒你们不得好死!”说着,那个女人竟然掀开了自己头上的帷帽,露出了自己的面容来。
“啊!”站在后面的田喜光看到女人的面容后,被吓得大喊一声。不单单是他,连田瑞看到后也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你这是什么病?怎么这么恐怖?”
直到那个女人看到这两个人被吓坏了,这才放下的帷帽,遮盖起了自己的面容。说真的,刚刚她也是被气坏了,一生珍爱自己容颜的她,内心是极度不愿意用这种面容示人的。
“两位公子,她生了杨梅疮,还是不要靠近她的为上。”没等那个女人回答,二层楼上的另一个窗户打开了,从里面露出一张小脸儿来,笑嘻嘻的朝着底下的人解释道。
听到上面的人说出杨梅疮三个字,下面的田喜光和那个女人,齐齐的打了个冷战。
田喜光完全是被吓的。他虽然没见过,但很早就听说过这个病,所以下意识的就打了个冷战。
而女人是被惊的,她当然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只是这个时候被人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让她内心气苦的同时,又有一些无脸见人的悲怆。
“杨梅疮?哦哦,了解了。”田瑞愣了一下,随后就知道那人说的是什么了。怎么说他也做了半年的医生了,对于这个时代的一些病症,他还是了解过一些的。
这个病对于这个时代来讲,虽然不见得是绝症吧,但也差不多。结合刚刚看到的一切,田瑞已经大概能猜出来,这个女人此时到底面临的是个什么状况。
稍微思考了一下,田瑞就对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问道:“这位……姑娘,你识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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