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驸马,去年的时候你就说今年要建起来一座铁厂,要大量购买我们的煤炭,可是现如今一年都过去一多半了,你的铁厂呢?怎么连个影子都没有?
你可知道,为了你说的一年两万吨的煤炭,他们今年投入了多少钱进去吗?
现如今你说不要就不要了,那怎么行?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酒刚过三巡,菜只过五味,立马就有人朝着田瑞发难了。
一听到这个,现场的歌舞立马就停了,所有人都不在言语,等着看田瑞如何作答。
坦白说,今年的煤炭价格屡创新低,现如今的价格,已经快要赔本卖了。这主要是西山各个煤矿如今都使用上了发电机,用上了各种电气设备,工作效率成倍的提高。
可工作效率提高了,市场上的需求却没有提高多少!尤其是这个季节,是煤炭消耗的淡季,各个煤矿上都积压了大量的煤炭等着出售,因此相互竞争之下,价格一步步的降低也是正常现象。
“新城伯,这话您说的就不妥当了。
确实,去年的时候我的确说过计划建设一座铁厂,并且是每年需要消耗两万吨煤炭的大型铁厂。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朝廷始终不允许我建设这么一个铁厂,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田驸马,这关朝廷什么事情?假如你真的要建,朝廷还能拦着你不成?”
“新城伯,您这话就是不讲道理了!
我要开的是铁厂,不是随随便便的什么小场子!就这样的一个铁厂,光是占地就得上千亩,没有朝廷的允许,我办的成吗?”
“田驸马,你办不办得成我不管,可我们矿上给你准备的煤,你不能不要!”说这话的时候,这位新城伯双手一拍桌子,人也站了起来。
“你敢跟我拍桌子?那我就要了。”田瑞也一拍桌子,人也长身而立。
“好好好,好你个田驸马,你这骗人都这么理直气壮,我真是长见识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上去把他拿下!我到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愣着干什么?上啊,咱们不是说好的嘛。”此时的新城伯,显得出离的愤怒,当着田瑞的面,就说出了这句不该说的话。
“新城伯,你放肆!田驸马是老夫请来的客人,岂容你如此不逊?
来人,带新城伯下去,好好醒醒酒,这才喝了几杯呀,怎么人就醉成了这样。”
坐在主位上的英国公世子张维贤发话了,立马就从外面窜进来几个豪奴,强行将这位新城伯给带了下去。
此事的新城伯,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实在是没想明白,明明之前说好的事情,这帮人怎么说变就变呢?
“伯爷,您气糊涂了?怎么能在前面说出那样的话来呢?再说了,人家田驸马都答应收购煤炭了,您竟然还不依不饶的,万一田驸马反悔了怎么办?
您也别怪我家世子将您强行带出来,否则的话,这件事大家都不好收场了。”
英国公府的一位师爷,这个时候凑在新城伯的耳边,仔细的对他说了这番话。
“什么?田瑞答应了?刚刚他不是说他…,哎呀,我真是被他弄糊涂了,竟然不小心着了他的道!”新城伯脑子里再次回忆的时候,终于搞清楚了田瑞刚刚到底说了什么!
这个田瑞,怎么能这样?以前只听说过软饭硬吃,怎么他还来个了软话硬说呢?连自己都被他给晃了一下子,差点儿酿成大错!
弄明白自己犯了错的新城伯更加不敢走远,隔着门缝,撅着屁股再次往宴会厅里看去。
田瑞依然是站着的,新城伯看不到他的脸,只是听田瑞说道:“张世子,还有各位侯爷,伯爷,我当初确实说过,今年会收购诸位两万吨煤炭,这个话我既然说了,那就一定会照做的!
尽管我想开的铁厂现在还没开起来,但这不要紧,我田某人答应下来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两万吨,一两都不会少!就按照现在的市价,诸位商量一下各自的份额吧。”
此话一出,全场都静悄悄的,新城伯此时还在门外,听到这个话立马就想往里冲,却是被那位管家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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