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活过诏狱吧!”
朱棣直接翻身就睡。
往后谁能继承大统,不还是他说了算。
现在心头上就一档子事,就是为何这小贼总想着三年后他人没了。
迷迷糊糊的,干草再膈应,也比在漠北枕戈待旦舒坦,朱棣终究是睡着了。
朱阳吃完鸭子,也躺在干草上,思考着如何脱罪。
他既然能布局大明朝之后走势,对于目前的境况,也有一定的底气。
自家弟子已经入宫要保他。
那他现在就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去摊牌,自己也算有才之人,只要不过于自大伤了朱棣脸面,好好认个错帮朱棣出谋划策,那他就有了生机。
可这终究是做了明朝的人,自己绑在这一群利益集团中间,到时候明枪暗箭数不胜数,过的也不会多舒服。
加上大明朝对于官吏,向来刻薄,于谦都能杀,何况他。
所以这路子,朱阳只会当做备选。
还有第二条路,现在朱阳正在走。
眼前的礼部主事,不就在为他脱罪出谋划策么?
若是解除海禁增设关税,能受到朱棣运用,那这礼部主事一家,肯定会想办法捞他出去。
若是不成,他还能再出几个谋略,为国之计,礼部主事用不成,那就用自己弟子去做了。
想着往后大明朝的走向,永乐之后,就是仁宗朝一年,随后就到了宣宗一朝。
算算不过十三年的功夫,他若能存活,那将大有可为。
想着这些,正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一阵咳嗽声传来。
“老丈?”
朱阳翻身起来,就看到老头在干草堆上一阵剧烈咳嗽,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
先前才吃了人家冒死搞来的半只鸭子,朱阳连忙上前查探,伸手正要抚摸朱棣额头,忽然手上一股巨力传来。
好大的力气!
朱阳这般想着,却发现朱棣烫的厉害。
“不好,染上风寒了!”
“老丈,老头子!”
朱阳喊了几声,朱棣有气无力的看着朱阳,想开口问他要作甚,却发不出声音来。
“我看看,你染上风寒,这一把岁数了,危险啊!”
说着朱阳换只手覆在朱棣额头,烫的实在厉害。
朱棣也觉得浑身难受,没想到在这诏狱第一晚就遇到这种情况。
先前还生气这小贼咒他活不过三年,现在只觉得自己真的大限将至,眼前走马观花的出现他这一生,一种无力感在脑海里升起。
朕不会英明一世,随后死在自家诏狱里吧。
那往后名声可就不保了。
这个念头闪过,朱棣拼了命的想去拉墙角的铃,暴露身份就暴露好了。
这小子不安好心,那他以皇帝之势压他低头就是。
可摸了半天,那绳子却怎么也摸不着。
“老头,别慌!”
朱阳站起来就抓住监牢栏杆,“来人呐,这里有犯人病了,快来人!”
朱棣拼着全力去抓绳子,却怎么也抓不到,反而勉力而行,反而让自己更加虚脱。
看着焦急在呼喊锦衣卫的朱阳,朱棣一阵心烦。
自己怎么安排的,还让锦衣卫无他传信不得入内,现在好了,摇铃没力气,叫人又没动静。
朱阳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也不见来人,顿时有些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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