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你追随我最晚,底子最干净!”
朱阳看着陆征,语气诚恳。
陆征正襟危坐,点头道:“先生说过,我与其余师兄不同,遂以清心自白,要我以天下万民的福祉为己任,不可以一己之私而乱社稷之民。”
“可你也明白,天下之民存于世间,有一己之私,有一念之贪,更有一心之求!”朱阳长叹一声,“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我让你助皇家收拢民心,要点有三!”
陆征点点头。
“一为钱粮!”
“二为分立!”
“三为独欲!”
“听闻先生已派人向朝堂进献了开源之举,随后便为分立一说了,学生定当尽忠职守,将自己所学撰写成疏,禀明大明皇帝。”
朱阳开口道:“且不急着上疏,你即刻修成文章,我需送他人!”
陆征一愣,衣袖里的手微微颤抖,他之所学,就要这样送与他人,自己多少有些不甘。
可一想到自己所学乃先生所授,先生欲取他反而有了怨怒,倒是自己自私了。
“学生这便书写!”
陆征起身就退出暖阁,不多时就带着笔墨纸砚回来。
身为二甲进士,未被下旨入狱,倒还能让锦衣卫通融一二。
隔壁屋里,朱棣和朱高炽坐回了身形。
听到朱阳说要送人,他们就清楚这份分立一说,定然是送给他们的了。
“陆征身为一朝进士,居然对朱阳如此恭敬?”
朱高炽有些惊讶,朱棣倒是继续端起热茶饮了一口,“朱阳所教,还是让他们侍奉朝堂,为国效力,这倒是出乎朕的意料。”
“只不过天下民事,自然在朝廷掌控,他能教学生什么?”
朱高炽点点头,他也想不明白。
朱阳在他眼中,倒是个能出奇谋的人才,与他相处一日,倒觉得是个狂放不羁的小子,从未想过他在学生面前,倒是十分有气度,全然不似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沉稳。
没过多久,锦衣卫便轻轻敲响了暖阁,朱高炽明白,那边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朱棣有些不舍的放下茶杯。
“还得回去受罪了!”
朱高炽扶着朱棣,“若他这奏疏能解朝堂之惑,那我们倒可以出去了,之后怎么安排,我已经有了计较!”
朱棣点头,诏狱不能继续待了。
……
等朱阳再度回到诏狱,就看到老爷子跟他的胖儿子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我回来了!”
朱阳大步走了进去,往干草上就是一坐。
朱棣抬头看了一眼,又兴致泛泛的靠在草上,没有言语。
“小兄弟回来便罢,怎么有喜事?”
“那是自然!”朱阳摆弄好自己衣服,“老头,你说我遭了大事,要完蛋了,可这出去一趟也没遭罪,看来证据还不足以我遭受严刑逼供!”
朱棣闭着眼淡淡一笑,这小子怎如此讨嫌,要不是他有旨意,一切按你小子说的办,锦衣卫不可阻挠,你能有这么顺利?
几名进士,在朝中并无倚仗,若他们有投入朝臣门下,那必然会受到对立官员的攻讦,眼下这几名进士与你朱阳的关系虽然没有铺开,但有心之人早就会暗中操控。
若能有了把柄,这几人往后的日子肯定没那么顺利了,若是下狱,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至于你这罪魁祸首也注定逃不了干系。
“那你说了什么?”朱棣不管这些,现在就想看看,你这小子能拿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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