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动了杀心,朱棣怎会不知。
也正因为如此,朱棣才拉着他终止了和朱阳的对话,带着他出来。
倾盆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多时雨势已经慢慢变小。
车外,沐敬已经通传道:“大雨已过,天际已有放晴的态势,往后几天可就是春和日丽了。”
朱棣收回了目光,只留下冰冷的一句话。
“他可以死,朕也可以废了太子!”
朱高炽身子一颤,没有言语。
“朕,也可以废了皇太孙!”
朱高炽深吸了几口气,“谨遵皇上旨意!”
朱棣靠回软垫上,轻声说道:“起驾,回宫!”
……
“朱阳!”
鼓捣着火盆的朱阳转过身,就看到北镇抚司小旗官已经进了院子,手里面提着一个包裹。
“成了?”
卢俊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将包裹放在了桌上。
“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那是自然,身处天地间,没钱那是万万不能的!”
说罢朱阳去解包裹,一边还说道:“没想到这么大雨你都没被淋湿,看来不止你一个人去,你记得多拿走一成,就当做给兄弟们喝茶了,咦,怎么全在这!”
朱阳惊讶的拿起包裹里的宝钞,就是他当初藏的模样,丝毫未动。
卢俊抱起手,打趣道:“你身为罪囚,想以金银贿赂本官以便脱罪,若在诏狱里,你这行为得罪加一等,家产充公。”
“可你小子现在不在诏狱,那就管不了,但我不能收,别到时候落的发配为边军,那就难受了!”
朱阳将宝钞铺好,满满一万贯。
虽然现在永乐朝的宝钞已经到了泛滥的地步,但一万宝钞的实际使用价值,应该还有一千二百两银子的效用。
“这些钱,都是你学生孝敬你的?”
朱阳微微点头,“这天底下不能私设学塾,官办学院还需官府有文书玺印为凭,我一介贱商,自然没能耐去教别人读书。”
“但跟咱一起坐而论道的,不是举人出身,便也是秀才功名,他们请我这小商户喝喝酒,逛逛烟花之地,也是合乎常理的吧!”
卢俊只是淡笑着看着朱阳,这话谁敢信。
你都被抓包了,这不是那帮进士给送的,还能是什么?
学费也罢,你那喝酒逛窑子的资财,都算得上来路不明,起码就没交税。
但赋税他一个小旗官管不了,索性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朱阳看着一叠宝钞,叹息道:“这你帮了大忙,不表示一二说不过去,既然钱不能收,倒不如这样。”
“你待如何?”卢俊玩味的看着朱阳。
朱阳笑道:“咱不是听说要开海禁了嘛,我想办个造船的工坊,你要不也占,三成?”
卢俊靠回在椅子上,“咱无功不受禄,三成多了,两成就足够了,不过小子,这得了消息的人可不止你一个,你这没钱没势的,造的船能卖几个钱?”
朱阳眯着眼笑道:“这不尝试着来嘛,有你官老爷在,咱办事还简便一些,就算造船不挣钱,但兄弟还有别的辙能赚到,这两成也亏不了你!”
卢俊接过朱阳递来的宝钞,乐了。
“你是把本官当做跑腿的了啊,罢了,看在两成的面子上,就给你通融一二,不过这经营可不归我管啊!”
“宽心,咱在商言商,先挣一笔是一笔,往后谁不想换个大宅子,养几个美婢呢。”
“你也是,得想想搞点钱了,一个月才几两银子,拼什么命啊!”
卢俊想反驳,却发现这话说的。
好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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