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宋沅是明白的。
她解下斗篷过去,东宫的几位堂兄都瞧着她,其中有好几张熟面孔。
“皇爷爷。”历来桀骜轻狂的宋隽走了出来:“宋沅年少,只怕这些粗人会伤了他,孙儿倒是想和他过几招,还请皇爷爷恩准。”
他要和自己打?
宋沅的好胜心一下就起来了,宋隽这个狗东西,平日里在东宫欺负自己的兄弟姐妹也就算了,两年前自己第一次来京,他还欺负到自己头上,单挑不是对手就拉着自己的兄弟对她群起而攻,要不是梁鹤解围,那次她可就吃大亏了。
他现在还想挑衅,宋沅求之不得。
太康帝挥挥手,算是默许了,宋隽顿时眉开眼笑。
“沅儿。”看她迫不及待就知道这娃不会忍让,宋淳赶忙给她使眼色:手下留情。
宋隽大笑:“堂兄放心,我必不会欺负了他。”
“想什么呢?我大哥让我手下留情。”宋沅一点也不惯着他:“毕竟你是我的手下败将。”
这四个字简直就是在侮辱宋隽,自信满满的他差点被气死,带着一肚子的火气冲上宋沅,出招急切完全没有仔细掂量双方的实力,一拳打过去再回首一掏,想抓着宋沅的衣裳把她直接撂倒,结果宋沅矮身一躲,反抓住他的腰带把他摔了出去。
这么快就吃了亏,宋隽倍感丢人,再次冲上来,结结实实的接了宋沅一拳后彻底恼羞成怒,也不管太康帝在旁,下手狠辣不留半点余地。
“听说广明王伤着了。”太康帝的心思却完全没有放在他们身上,反倒垂问起太子来:“如今可好些了?”
太子忙道:“已经好多了,不过小孩子家玩闹,意外伤着的。”
“小孩儿?”太康帝对太子的说法很不满意:“他与宋淳年岁相当,宋淳稳重踏实,他怎么就不行?”
这么直白的踩一捧一,其他人脸色十分难看,太子却只是惭愧:“淳儿一向是稳重的。”
“太子殿下过誉了。”宋淳客气恭敬。
太康帝却垂着眼睑:“听说他在府中设宴那日,遇到了刺客?”
太子的脸色这才稍稍有些难看,自知瞒不过,只好请罪:“儿臣不敢让父皇担忧,所以...还请父皇治儿臣欺君之罪。”
“听说他府上有位高手,极擅卜算?”太康帝的语气不疾不徐。
这话让在场的人齐齐变了脸色,宋淳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此事非同小可,就看太子如何解释了。
太子脸色一肃,寒冬腊月的天气,毫不犹豫的跪在冷硬的地上:“儿臣不敢欺瞒父皇,说来也是儿臣教子无方,他们兄弟间好胜相争,宋书谎称自己府上有位高人极擅卜算,想要用天象预言敲打自己的手足,被当场戳破了,儿臣已经狠狠处置他了。”
与他一块跪下的还有东宫其他人,他们本打算今日在太康帝面前好好露脸表现,谁知他会突然问罪,一时间脸色都很难看,胆气一虚,身上的单衣便不足以支撑他们立在寒风之中,有人冻的直哆嗦,却不敢有半点动作。
“兄弟和睦,还得看老五家。”太康帝对东宫的打压历来是摆在明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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