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的野心,比他们想象的要大。
该上的眼药上完了,宋沅也就不说话了。
虽不知梁鹤具体是怎么爬上高位掌权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一直躲在东宫的羽翼之下,为太子出谋划策,所以才没让人注意到他,故此在太子和其他成年殿下相继死后,他才能靠着与昭宁的姻亲站在台前,辅佐幼帝摄政监国。
宋沅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的野心提前暴露,绝了他龟缩人后的打算。
听了宋沅的猜测,中山王许久没有说话,宋沅膝盖都跪疼了他才开口:“霍英手里扣押着的那个人...”
他没把话说完,自己也很犹豫该怎么说出口。
他遗憾擅长傀儡术的人不能为自己所用,知道霍英不会把人交出来,也清楚没人会把傀儡术的消息传到太康帝耳朵里。
心动却不能有所行动,这让他心痒难耐暗恼不已。
“另外,我怀疑城阳郡赈灾一事并不简单。”宋淳对朝局政事的敏感极强。
宋沅惊讶于自家大哥来京几日就能察觉到东宫辛苦隐藏的秘密,激动之下也拼命控制着自己。
她有管雁的记忆,知晓来龙去脉,但她不能说,所以,她只能引导宋淳去查。
“那就仔细查。”中山王坐下来,脸色凝重:“东宫如今行事越来越急切,破绽百出,说明皇上的身子越来越差了,我们不能耽搁,下去吧。”
他没有心情惩罚宋沅了,时辰不早,他还得入宫觐见太康帝呢。
从书房出来,宋淳突然揉了揉宋沅的脑袋:“知道这些事,怎么不和我说?”
“我没想那么严重。”宋沅垂眉坠眼无精打采:“听说的时候也是寻个乐子,而且,我还听说了另一件事。”
宋淳微微弯腰,示意她说,宋沅犹豫了一下才压低声音:“宋书府上那个极擅卜算的高人,也会傀儡术。”
宋淳神色惊诧,立马拽走宋沅。
他没问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中山王,宋沅也没有解释。
宋淳那日的交代她记得清清楚楚,便是父子手足也得有所保留,所以她不敢,王府中,她对大哥二哥的信任仅次于自己的母亲,所以这件事,她不会告诉中山王,犹如中山王不敢把傀儡术传到太康帝耳朵里一样。
“沅儿。”宋淳语重心长:“离家两年,你到底去了何处?做了什么?这些事不是街头斗殴的杂谈,不会轻易传出来的,你老实告诉大哥。”
宋沅知道他会问,更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他都会去查,所以干脆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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