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客栈里却是喧闹熙攘。
“你们说今日独孤烈究竟有没有来?”
“那自然是来了,你没看到那苏大师可是亲手将那柄钧阳装入刀匣后送往了后院。”
“没错,今日那独孤烈一定是来了,如今有钧阳宝刀在手,这江云郡恐怕也仅有金洪武师能压他一头了。”
“你们莫非是忘了一人?”
“何人?”
“烈云帮大当家莫云,虽说此人已是有十数年没有露面了,但我有一个远方亲戚就在金洪武馆当中,我从他口中听闻莫云曾与金洪武师一战,那一战的胜负并未传出,但我猜两人不分伯仲。”
“就算如今独孤烈不及这两人,但也算是江云郡第三人了!”
众人议论纷纷,无人知晓他们口中的江云郡第三人已是埋骨竹林,更无人知晓那所谓的钧阳宝刀早已是折断。
以及众人口中的江云郡第三人更是令苏牧感到可笑。
江云郡武者的头上可还有着一人,只是黑袍道人的存在并不为世人所知。
在众人激烈争辩之际,苏牧默默走入客栈,只是打了一酒葫芦酒后便转身离去。
“再有几日黑市就要开了……去看看好了。”
如今赤铁到手,那么接下来就是镔铁和陨铁了,李玥那小妮子说是知晓陨铁的下落,如此他只要再将镔铁买到手,便是可以开始炼制赤铁弓了。
黑袍道人么。
苏牧心情不免有些激动与期待,只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实力恐怕还不够,还远远不够,在与黑袍道人一战之前。
他必须要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而且必须在决战之前将白猿变掌握,这将是他的一大杀招。
从风雪中来,便往风雪中去。
苏牧走的不快,不急不缓,途中渴了就痛饮一口烈酒,如此第二日傍晚时分苏牧才抵达了燕家岭一带。
将一副白猿面具戴上,苏牧走入夜幕当中。
一处少有人问津的小摊处,苏牧驻足,“你这镔铁怎么卖?”
“三十两一斤,这么一锭便是十斤,不讲价。”
面具下的苏牧微皱眉,仅是半年过去,这镔铁的价格变得越发昂贵了。
兴许是见苏牧不语,那摊主解释了一句。
“阁下莫非不知武元国与西边的金帐王庭开战在即,如今这镔铁可是稀罕货,墨山里的镔铁都被官府征收了去,眼下我这镔铁还算便宜的了。”
闻言苏牧一怔,武元国要与金帐王庭开战之事他还真不知晓。
知晓缘由后,苏牧也不犹豫,取出了九百两银票买了三锭三十斤的镔铁,递出镔铁之际,摊主眼中闪过异色。
虽说三十斤并不重,但落在苏牧手中却轻若无物一般,此人不简单呐。
当下摊主眼中的贪婪之色散去,打消了杀人越货的心思。
摊主是个聪明人,然而世上还是蠢人居多,苏牧的银票才一出手,他便是感到身后有数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苏牧故作不知,离去时又随口问了一句,“如今赤铁的价格几何?”
“赤铁那等珍稀之物,我手头可没有,一月之前燕家岭出现过一次,只是拳头这般大的一块,便是卖出了五百两黄金,啧啧。”
听得此言,苏牧也有些咋舌,战乱将至,神兵利器的价格高的惊人,只是拳头一块的赤铁便是卖出五千两白银的荒唐价格。
而他背后的钧阳断刃少说也有六七个拳头大小的赤铁,岂非价值数万两白银!
这么一想苏牧顿时觉得,若非当初订刀之人是独孤烈,那苏府说不得就会选择私吞下钧阳宝刀。
之后苏牧又在黑市逛了逛,他在一处售卖甲胄的小摊前稍微驻足。
“这甲胄怎么卖?”
“五百两一副。”
“可有内甲?”
那摊主摇摇头,“炼制内甲的材料并不好寻,若是往日寻常内甲价值等同三五副重铠,而如今更是价值千金且有价无市。”
一番打听后,苏牧心中暗喜,当初他搜刮了一番独孤烈的尸体,除内甲外只得了银票三百两时还有些郁闷。
在苏牧看来,独孤烈身为江云郡大名鼎鼎的一流高手,全副身家却只有三百两银票,怎么说也不符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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