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去想去看看他。”许幻扭头看向李祤,眼神中水雾弥漫同时还有着希冀。
尽管许幻表现的再冷静,当看到张子凡并确认他的身份后,都很难再度保持下去。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李祤只能点头同意,但最后还是看向许幻郑重说道,“真人此举必定会破坏我们之前的计划,若真人无法取得张子凡的信任,那么我们今日就很难善终了。”
妙成天和婆罗天听到李祤做出最终决定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吩咐青楼的属下尽最大的努力拖延时间,防止通文馆的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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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张少主此时觉得人生都达到了巅峰,今日在通文馆修炼完义父传授的至圣功,得到义父的认可承诺不日便可传他完整的至圣乾坤功。
心情大好的他来勾栏听曲被头牌看上,选做幕下之宾。结果听着小曲吃着食刚准备成为真正的裙下之臣,还没等他开始就被打断了。
一个女人冲了进来房间,拉起我的手就说是我娘。还不断摸着我的脸?
此刻的张子凡内心是复杂的,他完全搞不清楚情况。
好在通文馆的教导堪称伪君子届的楷模,张子凡抓住机会逃离许幻的怀抱,将写着文的修文扇合拢握在手心抱拳行礼,
“额…这位夫人,在下啊不对,小生乃是晋国通文馆人士,在这晋国还有几分薄面,夫人可将令郎的身份告知小生,小生定会全力帮助夫人寻找令郎。”
听到张子凡的话,许幻心里是又喜又恨,喜的是儿子长大成人并非那留恋青楼的轻浮之徒,恨的是那掳走他孩子十多年的李嗣源,让她失去陪伴孩子最重要的十年。
“凡儿,我真的是是你的娘亲。”许幻泪眼婆娑上前抱着张子凡就哭了起来,张子凡僵硬在原地不知所措。
由于许幻情绪激动,张子凡也是被吓懵了。也没听清楚那句凡儿,只当是许幻叫了一声“孩儿”。
妙成天缓缓走进房间,来到张子凡的近前,对着张子凡做了一个万福,“有人托我给张少主带句话,为何张少主姓张,而你的义父姓李。
他为何没有给你改名呢?还是说张这个姓对他或是对你有着更深的含义?”
妙成天说完对着晴儿姑娘招了招手,这位兼职花魁的杀手也对着张子凡和许幻做了一个万福,随即跟着妙成天离开了房间。
张子凡听后也有些疑惑,不过他想到了自己的义父李嗣源这么多年待他如亲子,吃喝用从来没有限制过他,甚至武功都是手把手亲自教导,心中的怀疑也就自己消散了大半。
张子凡扶住许幻不由得询问了一句,“不知夫人是哪里人士,家住何方?”
许幻擦了一把眼泪,嘴唇翕动半天才发出声音,“我本是南汉人士,现如今现家住在岐国。”
张子凡听后更加确定心中的答案,果然是认错了,他是土生土长的晋国人。从来没离开过太原,南汉地处最南端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夫人当真是认错了,小生从未离开过太原,不如夫人将所住客栈告知与我,小生可以帮夫人查查?”
见许幻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张子凡心里也有些发毛,都说为母则刚他如今是信了,对方是真的思子心切啊。
看着越发宠溺的眼神,张子凡只得起身落荒而逃。
“凡…凡儿…”
看着张子凡推门逃离的样子,许幻微微失神,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张子凡会不认他,明明自己就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为什么不信呢。
妙成天从屋外进入,看到熟人后许幻压抑不住心中的苦楚,抱着妙成天在她的怀里哭诉着。
张子凡离开青楼后对妙成天的话还是记在了心中,返回通文馆后看到了日常“迷路”的李存勇。
“十二叔。”张子凡抱拳行礼,李存勇天生相貌丑陋加上又是天生眼盲,在通文馆内一直不受待见,只有李嗣源待他如己出,而张子凡也是在与李存勇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中发现了这位十二叔是个恩怨分明的热心肠。
“哦,是贤侄啊。是要去找圣主大哥?”李存勇听到声音,瞬间就扭头看向了张子凡的位置,张子凡听到李存勇的声音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妙成天的话,
“为什么你姓张不姓李?”
张子凡上前一步跟李存勇并排在一起,“十二叔还记得侄儿是何时来的通文馆吗?”
“你问这個干嘛?”
听到李存勇的话,张子凡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过于唐突了,当即话头一转说道,“只是今日贤侄外出,去了经常吃的面馆,碰巧看到老板都换成了他的儿子,有些感触罢了。”
“哦,我要是没记错贤侄已经是来到通文馆的第十四个年头了,哦不对过完年了你现在应该是十五岁了。想当年圣主大哥从太原街头带你回来时,你才那么大小,如今也是长大了…”
看着李存勇陷入会议,张子凡打消了今日被寻亲的不快,可能就是一个思念孩子心切的母亲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张子凡很快就恢复了心境开始日常练功、听曲、再练功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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