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5月8日立夏的那几天。
早上孟青带着闺女原本还想要去斯诺的家里,可是两人的三轮车还没有走多远就被拥挤的人流给拦住了去路。
孟青在下车向众人了解了一些情况后,也没有向吓坏了的孟橙解释太多,只跟孟橙说。:“今天不去斯诺家了,我们改天再过去。”
沉重的情绪一直持续到1999年的6月1号,孟橙才再次从孟青的脸上看到往昔的热情与微笑。
伤疤可以被抚平,但是历史绝对不会被忘记。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1999年的6月2日,孟青辞掉了奶站的工作,同时孟橙也辞掉了斯诺的口语对练老师的工作。
安静的咖啡厅内,孟青与维多相对而坐。
看着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德国人,孟青很是敬佩对方的勇气,当然也很感谢对方的善良。
三个月前就是这个德国人,在孟青最是艰难的时候,聘请了孟橙成为了自己女儿的口语对练,而且还给开出了10元一小时的报酬。
“孟先生您真是太客气了,要说感谢的话,我还是需要感谢您的女儿的,他真的是个好姑娘,当初她捡到了我的钱包,而且还一直在原地等我,要知道钱包里可是有我的护照的,那东西对我太重要了。”维多一脸微笑地夸赞着孟橙,显然他还是非常喜欢孟橙的。
“维多先生,实不相瞒。据我所知,橙橙当时确实捡到了您的钱包,不过我从侧面了解到,橙橙当时好像也确实从您的钱包里面拿了钱,而且还偷偷留了下来,对于这件事我很抱歉。”
“哈哈······您说的是这件事吗?我觉得没什么,拾金不昧的人理应得到一部分报酬,橙只是取了一点零钱,而且为了等我,她也一直在原地待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样的好姑娘是值得称赞的。”
“感谢您对橙橙的认可,我也以她为荣。当然,对于橙橙的做法能够得到您的理解,我也是对您深表感激,更加感谢的是,您后期还给了她一份工作,说起来,那份时薪10元的工作,给当时的我减轻了很大的压力。真的很是感谢您。”
孟青看着在自己面前举止文雅的维多,很难想象德国不但出了小胡子那样的狂人,同样还有维多这样心怀善意,认真负责的好人。
也由此,孟青也更加明白了,战争确实是一个让人恐惧的代名词。
“今天请维多先生喝咖啡,主要就是想问一下维多先生对于投资是否感兴趣,如果维多先生比较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给维多先生一点小小的建议,不知道维多先生是否愿意听我多唠叨几句。”孟青看着一脸错愕的维多,很是认真地说出了自己这次请维多喝咖啡的真实意图。
“孟先生,说实话我对投资了解的不是很多,而且那个东西起伏太大,我对此又一窍不通,所以知道的很是稀少。”
放下手里的咖啡,正视着坦诚的维多,孟青犹豫了一下才再次开口道:“我只是给维多先生您一点建议,至于最后的取舍我不做过多的参与,我只能说如果哪天维多先生对于股票感兴趣了,可以随时找我。还有就是,为了表达对维多先生您的感谢,我可以答应维多先生您,以后但凡我有点成就,而维多先生您又需要我的帮助的话,无论是您还是斯诺来找我,我都会竭尽全力的去满足您的需求。”
维多看着一脸沉稳的孟青,他此刻真的无法将眼前这个沉稳的青年,跟前几个月还在为他每天送牛奶的那个小伙子做对比了。
让他有点想不通的是,需要本人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一个原本默默无闻,只有每天送牛奶才能过活的年轻人,发生如此大的气质转变。
“哦·亲爱的孟,真的很感谢你的好意,你是一个好人,只是我现在暂时真的不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以后哪天我有需要你的帮助的话,那我肯定会向你求助的。”
“那我们一言为定维多先生,来我们干一杯。”说完孟青举起桌上的咖啡,冲着维多咧嘴一笑。
看着突然要与自己干杯的孟青,维多也是展颜一笑。:“为了友谊,干杯!”
而在以后的日子里,维多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眼神犀利的年轻人,在他最是困苦的日子里,给了他莫大的帮助。
此后的日子里,孟青一边忙着为闺女的入学建档准备各种资料,一边开始关注世界的各种实时新闻消息。
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行,几个月的时间看起来变化不大,但是对于一个从生死危机中艰难脱身的企业来说,却是一个鱼跃龙门的腾飞之举。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沉积,在6月6日芒种的上午,诸葛施援却是突然来到了孟青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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