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旭回来了,他隐藏在黑暗中,为陈楚山讲述着自己昨晚的成果。
“他被我吓得晕死了过去,今日一大早发现自己睡在闹市的街上,急急忙忙的就跑了。”
“那样子,可比见了鬼还难受。”
陈楚山听完,只是笑着说道。
“你在逗他几天,也就差不多了。”
杜旭听完有些不解,“大人是要他活着?”
陈楚山摇了摇头,杜旭更加疑惑了。
看着他,陈楚山徐徐说道:“他要死的,但是不能死在你手里。”
“大人要亲手杀了他?可你答应过我,要让我亲手解决自己的杀父仇人!”
杜旭看着陈楚山,目光坚定。
陈楚山知道他的性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些事情不一定要我们去做,你对我而言有更大的作用,他对我而言也有更大的作用。”
“你明白吗?”
陈楚山大有深意的看了杜旭一眼,眼中波澜不惊,却又似乎夹杂着些许期望。
杜旭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即点了点头。
“杜旭明白!”
陈楚山欣慰一笑,便让杜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见二人终于聊完,瞎老五走进后院,看了看杜旭消失的地方贴近陈楚山问道。
“大人,刚刚那是?”
陈楚山不以为然,“哦,年轻人吗,忽悠他两句。”
“现在不是都流行这样吗,说两句大有深意的话,有时候也挺爽的!”
瞎老五眨了眨眼,有些懵。
其实他想问的是,那个黑影是谁,见陈楚山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瞎老五也不再多问。
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大人,今个我跟兄弟几个外出巡逻的时候遇见一遭怪事。”
“在城西有户人家的家畜不知怎么的老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不仅如此据说晚上还能听见一些怪叫。最最最奇怪的是,前几天那户人家的男人出门半夜未归,等妻子出门去寻的时候却发现自家男人的尸体居然被挂在了树上。”
“听说取下那男人尸体的时候,就好像风干的老腊肉一样,轻得很!”
瞎老五说完,一脸期待的看向陈楚山,一双老眼好像在问。
“你怎么没反应?”
陈楚山确实如此,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
“你们看着处理吧,我困了,要睡会儿。”
瞎老五还想说什么,一抬手,却只觉眼前一花,再睁眼一看,自己已经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县衙的中堂了。
见状,瞎老五也不敢再打扰,瞪大了双眼急急忙忙的离去,嘴里还嘟囔着。
“怪了!怪了!”
瞎老五走后,陈楚山并未如他说的那样真的睡觉,看了一眼在地上睡觉的度七,陈楚山在墙上隔空画了一道门,然后打开走了进去。
门的那边似乎是一个村庄。
陈楚山看着身前一棵已经枯死的大树,抬眼微微打量了一下。
一抬手,一股黑气便从那树木的底下冒出,窜入了陈楚山的手中。
刚落入手心,那黑气便如烟尘般轰然溃败,这让陈楚山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
走上前两步,对着那树木的主干轻轻一点,树木如蜻蜓点水般泛起阵阵涟漪。
而在陈楚山的眼里,这树周围半里以内发生的所有事情竟在其中浮现,就如同翻书一般,陈楚山很快就找到了端倪。
那是一具干枯的尸体,他被静静的悬挂在这树一条粗壮的枝丫上,随着夜晚的微风静静的摇摆着。
然而就这时,一个妇人提着灯笼急匆匆从村里走了出来,她似乎是瞧见了什么抬头一看,便一脸惊恐的倒在了地上。
尖叫的声音划破了夜空,很快,村里就带着人来到了树下,将那人取下来一看,正是自己出门未归的丈夫。
再往前翻,陈楚山发现那个死去的男人是自己来到这里吊死的,而在来的路上,他就好像有某种执念一般,走路摇摇晃晃的,然后爬上树用自己的头发将自己勒死了。
看到这里,陈楚山内心已经确定了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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