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把袁术的十万斛米军粮散给饥民赈灾,差点被袁术砍了脑袋。
没想到在这世界里倒是飞黄腾达,这么快就做了寿春太守。
原本历史中,舒邵在袁术手下升到阜陵长就算到头了。
阜陵郡可比寿春郡小多了。也没有寿春郡富裕。
这不叫飞黄腾达,那什么才算。
这可是一个很有油水的主啊。偏偏还是一个心善耳软的君子。
太方便欺之以方了!
姜焱想到这儿就很开心。自己这头一站果然没选错。
见姜焱久久没有说话,舒邵以为对方是瞧不起自己这无名之辈。
吕布虽强,但为人桀骜。且恶名也不少。
作为一名君子,舒邵惧他,但也看不起他。
看对方一个刚刚败军之将,这时候还在拿捏姿态。
舒邵心里顿时有些不快。
“吕温侯?”舒邵忍着怒意提醒道。
其实姜焱只是在心中谋划,该如何对症下药而已。
毕竟舒邵可是个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不薅够他的羊毛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哎,不好意思。刚刚有些走神了。”
姜焱一边笑嘻嘻地道歉,一边强行搂住对方的肩膀。
“舒兄,你的济世之名,我可是在下邳都听闻了啊!”
“走,我们进去聊。”
说着便向此地主人一样,拉着舒邵便往府里走。
舒邵有些受宠若惊,对“吕布”突然的亲近之举,不知该如何应对。
只能任由对方把他拖着走。
连一旁的侍卫都傻了眼,搞不懂自家太守和吕温侯之间的关系。
姜焱大大咧咧地拉着舒邵穿过两道门,终于看到一间敞开的堂屋。
嗯,就在这里议事吧。
姜焱满意地点点头,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
被对方反客为主,舒邵倒没生气。
吕温侯虽是自领的徐州牧,又是刚刚败军之将。
但论起官职地位,肯定是比自己一个太守大。
舒邵喝退手下,便在姜焱右方坐下。
“温侯来寿春有何要事?”
舒邵真是一名温文尔雅的君子。和他外在的粗犷形象大相径庭。
下邳城已被曹刘两军围困数月之久,寿春上下谁都知道。
明显吕布是逃难于此,他却一点不提。
显然是在照顾对方的脸面。
可对方似乎不是这么想。
“当然有要事!”姜焱猛地拍了下桌子。
浓眉一挑,虎眼一瞪。
一股凌冽又霸道的气势从身上散发出来。
几乎和战场上的吕布一模一样。
一股无形的压力像泰山一样压在了舒邵肩上。
明明温侯刚才,还和自己像老朋友一般勾肩搭背有说有笑。
怎么突然就翻脸,作出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也就是这时候,他才明白自己的实力和温侯差距到底有多大。
他舒邵好歹也是一郡太守,袁术手下小有名气的武将。
然而在吕温侯主动释放出身上杀气时,他心中竟生不起一点与之抗衡的胆量。
“温侯请说。”舒邵紧握着椅子的扶手,强作镇定道。
姜焱冷着脸,食指在裂开的桌面上敲了敲。
“我女儿玲绮早已赶到寿春,为什么袁军还不发兵!”
他两眼死死地盯着舒邵,如一头欲择人而噬的猛虎。
盯得舒邵背后发毛直冒冷汗。
“啊?我并未收到您女儿任何消息啊,温侯!”舒邵震惊地辩解道。
袁术大人欲让其子袁耀和吕布独女联姻之事,他自然早就知晓。
毕竟当时到下邳城外接人助阵的几千兵马,还是从他寿春郡过去的。
但久久没等到温侯的千金,那些人前日又收兵回去了。
可是温侯此时偏偏说他女儿早已到了寿春,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当然想破脑子都想不明白。
因为这一切都是姜焱故意半真半假地在吓唬他。
舒邵话刚说完。
姜焱便一脸怒色地拍案而起。
“你意思我在说假话骗你?!”
那张倒霉桌子,顿时在他的掌力下四分五裂地散在地上。
让舒邵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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