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有小白叼着扇子给“夫君”扇风。
它本来想按马类的习惯用尾巴扇的,但姜焱嫌它PP臭。
于是只好不停地晃着脑袋,尽量让夫君睡得凉快点。
初春的天气就跟小姨子的臭脸一样,说翻脸就翻脸。
昨天还冷飕飕,今天就太阳晒得老热。
至于同马厩的小花,早被旁边吃醋的小灰挤角落去了。
小白比它大,它甘愿做小。
但新来的小花,又算什么东西。
也想天天和她们夫君同厩同槽?
虽然夫君嫌弃槽食,并不吃这些粗劣食物。
但也不是一个新来的能染指。
所以骒马小白和小灰是民主投票轮流上岗。
现在是小白替夫君扇风解暑,小灰在吃槽中的精美草料。
等再过一会儿,就该两马换班。
换小灰扇风,小白吃。
至于家庭地位最低的小花,被聪明的“姐妹俩”命令去马厩边上守着。
一旦发现有人来了,便及时发出鸣叫警告。
小白和小灰好立即跑回自己的马厩中。
它们也知道自己的这些行为,不能让那些贪得无厌的人类看到。
听说一些平时表现得稍微聪明一点儿的动物,
比如狗和猴子。
都会被那些可恶的人类抓去,
几番折磨(训练)后带到大街上强迫卖艺表演。
稍有不听话,便是一顿皮鞭伺候。
那可比起做普通马儿受累受苦多了。
也就为了伺候夫君,她们才敢冒这般大的风险。
要是姜焱知道它们心中所想,说不得连马厩都不肯呆了。
宁可被貂蝉抓去街上卖艺挣盘缠,
也不想被这群心机颇深情根深重的母马们,爱得死去活来。
这种跨越种族的孽恋,他姜焱暂时真的无福消受。
时间就在姜焱的悠闲,和舒邵的煎熬中慢慢消逝。
舒邵在城楼上,听了一整天曹军的谩骂。
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却仍旧没等到紫微异象的出现。
而且那些曹军战马,都训练有素奔跑有方。
整个过程中,舒邵就没等到一句马叫。
叫啊,你们倒是叫啊!
不管舒邵心中如何迫切,他期待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反而白白受尽了曹军的各种侮辱。
特别是那纵马在最前方的将领,一见到他后骂得最凶最狠。
舒邵知道他是夏侯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中年泼妇。
那纷飞的唾沫星子,都快随风飘到城墙上了。
舒邵实在气不过,
取了旁边亲卫首领杜撰的长弓,就往夏侯惇身上射。
结果对方故意卡在一箭之地,而舒邵腕力又不强。
那些射出去的箭矢,全歪歪斜斜地掉到了夏侯惇身前数丈外。
这一下,
那些原本出口成脏的曹军将士们倒是没骂了。
全都坐在马上捧腹大笑,大声嘲讽舒邵的弓术实在太过差劲。
连花了眼的老奶奶来射,都比他射得准。
把舒邵气得直接把长弓摔在地上。
还射什么射!
已经射不出来了都!太丢人了!
身后的亲卫们默默咬紧下唇握紧拳头,脸上不敢流露出任何异色。
怕被自家太守看到端倪,甚至得努力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只有杜撰看着地上砸开了一个缺口的爱弓心疼。
还不敢弯腰去拣。
怕太守将火迁怒到他身上。
怪他爱弓平庸粗糙,导致其没力难射。
舒邵这君子终是受不了曹军的气,和他们对骂又开不了口。
甚至连让手下去参与骂架这种事,他都觉得有损君子风度。
只能在无奈中等到日下西山,才失望地打道回府。
连他平日最亲近的杜撰都搞不懂,
自家大人干嘛非要来城上受这闷气。
既然不敢出城去应战,就老老实实龟在府中不好吗。
实在不行,拉下面子向别郡求援也好啊。
真得要让这曹军的几百骑兵困死不成?
杜撰对此表示难以理解。
而且看太守大人受了一整天的气,他也不敢去直接谏言。
只能期望那群曹军骑兵自己早日退去吧。
又不攻城,又不离开。
老呆在城外骂人是犯了什么病!
看把我家太守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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