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管一个月。
下一个月怎么办,还要等他来施舍?
就算这老犊子有良心不坐地起价。
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比如被孙策给宰了。
那他到时候找谁要解药去。
“最多,最多再给你一张。”
终还是于吉先怕了,拗不过耍横的姜焱。
其实他符纸卖的真不贵,只是姜焱自己不清楚价值而已。
当然如果姜焱身上真没钱的话,他原本是打算免费送给对方。
谁知道姜焱是个随身都带几两白银的肥羊呢。
这可怪不得他于吉贪心。
毕竟修道制符都是要花费大量钱财,不为普通人知晓而已。
“五张。你留一半就好。”姜焱见老犊子率先松口,立即下狠手直砍一半。
“不行,太多了!”于吉老脸都青了。
“贫道就算舍了这些,也不可能给你!”
说着,手里拖拽的劲儿又加了几分。
看样子,是真打算把牛奶倒进沟里也不让姜焱喝。
见对方死活不肯让步,姜焱只能退让。
“那就两张。少一张都不行,不如撕烂拉倒!”姜焱神情严肃地开出了自己的底线。
于吉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脸色变了好几遍。
唉。
终是长叹一声,同意了姜焱的报价。
“那你先松开手,我给你两张便是。”
“做人要讲诚信,不许耍赖。不然会被雷劈。”姜焱警告着松开手。
双眼一直紧盯在于吉身上,深怕对方会像左慈那般化成草人逃走。
还好。
不知道对方是不会那种法术,还是更讲究做生意的诚信。
竟然真的抽出了两张符纸,交到了姜焱手中。
姜焱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下。
发现这两张上面画的东西,和之前的那一张完全一模一样。
应该是同种效用。
于是鼓起勇气,直接将其中一张塞入口中。
都没咀嚼,就直接囫囵吞下。
因为他不知道嚼烂符纸后,会不会损失一部分效果。
本来正打算离开的于吉,
看到姜焱的莽夫操作,顿时眼皮一跳。
“公子,这可不兴生吞啊!你得先将符纸浸泡于清水中至少半个时辰,缓解了符力之后才可……”
姜焱脸色陡然一黑。
需要先泡水缓解符力,你怎么不早说?
你个老鳖犊子是不是故意地!
就因为我多要了你两张符,所以故意报复与我?
此时他腹中已升腾起一股火热之意。
就像里面在烧着一个大火球,那热流都直冲嗓子眼了。
他顿时着了急,双手揪住老头道袍的交领,质问道:“为什么现在才说!可有解法?”
于吉看着姜焱张开的嘴中,已开始往外吐着青烟。
不禁眼皮一跳,叹息道:“已晚矣。不过应该没什……”
话未说完,眼睛却是心虚地偏向一边。
晚什么晚?
应该没什么?
说话说一半,不想负责任是不是?
姜焱现在浑身都开始发烫,就跟泡进了一个40多度的温泉里一样。
脑袋都开始昏沉,太阳穴疯狂跳动。
明显是不太妙的预兆。
姜焱还想再拉着这无良老道骂上几句。
再次张口,却是被喉咙里吐出的烟子呛到了自己。
咳咳咳!
一下子弯腰扶膝地眼泪都快呛出来了。
等他咳嗽完后,勉强抬起脑袋。
泪眼婆娑的视线中,于吉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而自己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浸染上了一层诡异的红晕。
无数缕暴戾的气息,在自己的四肢百骸里疯狂乱撞。
感觉整个人都快炸掉了!
啊!!
姜焱仰头一声怒吼。
似乎想要将身体里肆虐的戾气全部吼出体内。
那震耳欲馈的声音直冲云霄,连四周的树叶都疯狂颤栗。
在整个寿春城的上空轰轰回荡。
下一刻。
一个似人似马的怪物,突然开始在大街上横冲乱撞。
明明有着人类的四肢,却像猩猩一样着地奔跑。
全身上下都长着诡异的红色长毛,模糊得连脸都看不清。
它就像是一团在四处疯狂乱窜的火焰。
遇墙撞墙,遇屋拆屋。
所过之处,皆是一片断壁残垣。
无情地推灭一切敢于阻挡眼前之物。
“那是赤兔吗?”
感受到城中惊动的貂蝉,站在客栈的屋顶上遥望过去。
相比疑惑,内心中更多的是不安和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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