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沈钰,区区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敢对他出手,他迟早会让沈钰付出代价的!
“这位公子,见到我也不用这么客气吧,大家也算是旧识了!”蔡重走到近前,俯视着还在挣扎的少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就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紧接着,蔡重缓缓伸手,掐住了少年的喉咙。刹那间,少年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像是被煮沸了一样,在体内快速的流动,然后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这,这是怎么回事?”脖颈处的窒息感让他感到了一丝恐慌,但更多的却是恐惧。他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好不容易获得的实力,正在一点点的消失。
不对,应该不是消失,而是,似乎,似乎,自己的力量,正在朝着蔡重涌去!
“好,少爷就是少爷,下手太狠了。这才多久,你就达到了先天境界!”蔡重一脸的满足,仿佛很是舒服。
“你,你!”颤抖着看向蔡重,少爷眼睛瞪得滚圆,满是惊恐。他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已经完全混乱,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睿智。
“公子,很意外吗?”轻轻地舔了下嘴唇,此时的蔡重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那目光中夹杂着些许憎恨,些许同情,些许鄙夷。
“别大惊小怪,我是故意让你失去了血杀功。少爷,少爷,我跟在你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对少爷还是很了解的!”
“你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却被宠坏了,不能吃苦,不能吃苦,如果有这么好的机会,你绝对不会放过!”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心急,这么狠!如此多的人,竟然被你毫不犹豫的杀光了。为了修炼,他们甚至还挖了一条河。”
“你!”少爷猛地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大吼一声。是你吗?”
“正是本座!”蔡重点头,十分爽快的承认道,“是我暗中通知了小县令,让他们知道了你的下落,把他们引到了这里!”
说着,蔡重下意识地加大了力道,那少年只觉得自己的力量流逝得更快了,顿时有些慌了神。
“少爷,我为您做了这么多,就算不是大功也是大功一件,可是您竟然要置我于死地,您要杀我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对我全家下手?我要找你算账!”
“你可知道,这门功法,需要杀死自己的亲人,杀死自己的儿子,才能做到心狠手辣。没有了它,你就会陷入无尽的杀戮之中,再也无法自拔!”
“你坑我?”陈小北瞪了他一眼。
“怎么了?”一记耳光狠狠抽在那人的脸上,蔡重似乎还嫌不够,又是两记耳光抽了过去。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想这么做,但是现在,他终于要这么做了。舒服,真是舒服啊!
难怪一般人都会拼命的想要变得更强,只有变得更强,才能为所欲为!
“少爷,你现在已经是杀气腾腾,就算没有我,你也会自取灭亡。不是杀红了眼,就是被武林中人发现,杀死!”
“哗!”力量,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可惜,你的努力,都是为了我!”蔡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直到他觉得自己已经吸收不到什么了,这才心满意足的将手收了回来。
人家辛苦这么多天,到头来却是给自己做了嫁衣。想要当一只黄雀,就必须要当一只黄雀,一只永远都不会满足的黄雀!
“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但是,他会不会放过你,还不一定呢!”叶辰看了一眼外面,沈钰已经解决掉了那个少年的所有保镖,手持长剑,杀气腾腾地走了进来。
“少主,再见!”说完这句话,蔡重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那少年一人,一脸茫然地望着他。这么多天的努力,到头来却是白费了。蔡重,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沈大人!”一名侍卫恭敬地行礼。当看到缓步而来的沈钰时,年轻男子立刻大声喊道:“我父亲是长岭郡守,我叔叔是长缨侯爷,助我一臂之力,包你飞黄腾达!”
“长岭郡守算什么?长缨侯爷怎么了?老子才不稀罕呢!你杀人如麻,早该想到会有今天!”
此时的沈钰,已经彻底愤怒了。这家伙杀人之后,非但没有丝毫悔改之意,还一口一个老子,简直就是被宠坏了,以后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对于这种人,最好是将他打发到那些被他杀死的人那里,让他们悔改,让他们不敢再作恶!
缓缓抬起手中的长刀,沈钰似乎并不在意这人是谁。在来之前,他就说过,不管是什么人,他都不会放过。别说区区一个县令之子,就算是一州总督、大将军之子,他也照样宰了!
“放肆!我父亲是长陵郡守,我叔叔是长缨侯爷,你们有什么资格对我下杀手?”
“长岭郡的郡守大人?”沈钰身后的周原,听到这两个字,顿时面色大变,连忙大喊道:“公子,请三思!我们死定了!”
“大人!”一名士兵恭敬地行礼。周原急匆匆的走了过去,看到那少年奄奄一息,不由担心道:“大人,这可是长岭县令的独子,听说来头不小,肯定会为他报仇的!先生,你……”
“这算什么,不弄死他我心里不舒服!”沈钰抹了抹长剑上的鲜血,淡淡的道:“我不当这个官职了,我看他还能奈我何!”
“妈的,有什么好怕的!不弄死他,我心里难安!”周原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又重重地踹了几脚,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大人,属下愿意与您并肩作战!”
“系统!
“成功签到,20年的内功积累!”
“20年?这哪里是什么花花公子,简直就是一个老手!”二十多年的内力,在沈钰的身体之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汹涌的真气化为长河,以极快的速度扩张开来,宛如长江大河,连绵不绝。很快,这些真气就在他的身体各处流淌,朝着他的丹田汇聚而去。此时此刻,沈钰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融入到了天地之间。只可惜,那股涌入他体内的能量,到了这里就停了下来,沈钰也被迫睁开了双眼。
“半步先天,踏入了先天境界!”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上传来的强大气息,这种快速变强的快感,实在是太美妙了。
只可惜,自己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没有利用这二十多年的修为,冲破那道关卡。否则,如果他真的能达到先天境界,那将会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只可惜,只有一步之遥!
“大人!”一名士兵恭敬地行礼。
而就在这个时候,长岭郡的府邸之中,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正在那里写字。字写的很是潇洒,很是潇洒。
“大人!”一名士兵恭敬地行礼。一个穿着幕僚服饰,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站在门前,欲言又止,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
“什么事,支支吾吾的,莫非又是因为那个逆子!哼,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总是给我添乱!”老者冷笑一声,自顾自地写着,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主上,是少爷,少爷……”
“这小子又闹出什么事来了?每一次闯祸,都是我来收拾烂摊子,我在这呆了那么长时间,一直没有晋升,都是因为这小子。现在,我马上就要晋升了,他居然还在这里捣乱,真是可恶!”
老者手中的笔停了下来,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致,转身冷声道:“几个月了,还没回家,把他叫来!”
“回禀家主,少爷已经死于百安县!”来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脸埋在怀里,不敢抬起头来,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认识这么多年,他对这位老者的手段再了解不过了,这位老者的手段,当真是杀人不见血。与之相比,公子所做的那些事情,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哪里是什么大事?
只是这对父子,一个心机深沉,一个心机深沉。一个是不知道收敛,喜欢出风头。
“什么?”陈小北神色一愣。他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墨汁洒在了白色的宣纸上,将这幅字写得乱七八糟。
“回禀家主,这件事是百安县的知府干的,他说少爷修炼魔功,滥杀无辜,还让人挖了一条河流,想要用洪水来掩埋自己的罪行,后来少爷因为抗拒抓捕,被处死了!”
“我的儿子!痛彻心扉,痛彻心扉!”老者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森寒的杀意弥漫开来。刹那间,这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又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你去,带着我的令牌,调集大军,将他拿下。我一定要找他算账!”
“百安县的郡守大人!这不是沈恒之吗?我跟你没完!”
“是!”大人那一副吃人的样子,真是太吓人了。一想到大人的所作所为,他心中就是一凛。
少爷是家里唯一的儿子,从小就被主子和主母宠坏了。他平时没少惹麻烦,但这次实在是有些过了,一出手就是几千条人命,这让他怎么解释?
可这个百安县的知府,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连个掩饰都做不到。得罪了县令,你以为你能有好下场?当个好官,哪有这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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