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了最后,我们什么都得不到,那就只能把地卖了,那地就是他们的了,像我们这样的穷人,还不是要给他们种地?哎!”
“大人,这”传说中,松南府是南华域数一数二的富饶之地,怎么看起来,还不如三水县?这一幕,实在是太震撼了。
周围的人,都是一脸的茫然。就好像,他们只是单纯的活着,没有任何的希望,没有任何的快乐,有的只是无止境的挣扎。
看到这一幕,沈钰的肩膀上,也是一片沉重。松南府,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老爷,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插手?他们凭什么插手?那可是镇安伯大人,谁也不能插手。谁也拦不住!不打官司还好,打官司的话,还得赔钱。有多少人因为这件事而家破人亡,官府能为我们这样的可怜人讨回公道吗?”
“老爷,您别着急。从今以后,本官就是为你这样的人,主持公道!”
“这江兴城,当真是富可敌国,在南华域也是出了名的大城!”
沈钰一边走着,一边忍不住感慨。江兴城,在南华域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城市。街道两侧,店铺林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街道上吆喝声此起彼伏,各种小贩和小贩随处可见,一面面旗帜迎风招展。人群中,更是响起了杂耍艺人们的欢呼声。
长兴城内,有一条小桥,有一条小桥,上面有成千上万的船只,川流不息,宛如一幅壮丽的画卷,可以看出这里的繁华和繁荣。
不过,街道的角落里,却有更多的乞丐在乞讨。即便是在百安县这样的穷乡僻壤,也没有这么多的乞丐。
沈钰知道,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绝境,谁会放弃自己的尊严,去当乞丐?江兴城繁华的背后,却藏着大量的贫民。
“这位公子,为何城主府外面,聚集了如此多的人?”
沿着城中大道,没过多久,两人便接近了府衙。不过,衙门外,却是围了不少的百姓,议论纷纷。看他们的表情,更多的是摇头叹息。
“走,我们去看看!”沈钰在人群中,也是看得清清楚楚。此刻,卓玉堂正坐在大厅之中,而在他的身旁,还站着两个人,似乎正在处理着什么案子。
“啪!”的一声脆响。一道惊木声传来,“顾茂,今日何秀才说,你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潜入了他的家中,糟蹋了他妻子。何家娘子羞愤欲死,竟然投井自杀了!你对何秀才的控诉,是否有罪?”
“阁下,何书生所说,纯属胡言!”顾茂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脸上没有半点紧张之色,看起来比县令大人还要嚣张。
“阁下,我和这位何姑娘一见如故,郎情妾意,是这位何姑娘主动投怀送抱的,怎么就成了我的贞洁了?”
“混|蛋!”这一刻,何秀才勃然大怒,猛地冲了过来,“你杀了我媳妇,现在又要败坏她的名声,我要杀了你!”
“找死!”顾茂一脚踹在了秦烽的身上。何秀才刚刚冲上去,就被顾茂一脚踢翻在地,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何秀才艰难的站了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是受了重伤。但他还是不死心,又要往前冲。
“肃静!”人群中顿时响起了一声暴喝。“啪!”的一声,卓玉堂一巴掌拍在了地上,怒不可遏,“你以为你是谁,都给我站住!”
“老师,您一定要为我们的学生讨回公道!”
“大人!”一名士兵恭敬地行礼。顾茂轻蔑的看了一眼何秀才,然后又提高了声音说道:“何小姐和我说过,何秀才已经下了休书,也就是说,两个人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至于那何小姐为什么要自杀,依我看,多半是这何中全那可怜的书生,碍于面子,不得不自杀吧!”
顾茂不由的摇了摇头,“贺秀才是一个爱面子的人,大家都知道。何家的小娘子嫁给了自己,他当然不乐意了。我敢打赌,何家小姐就是被他逼着自杀的!”
“县令,案情很清楚。就是那个何秀才!”
“你……你……简直是胡言……”此时,何秀才已是气得语无伦次,“我与我夫人向来情深义重,何曾与她下过休书?你这是在诬陷我!”
“我说的是真的!”
“安静,都安静!”卓玉堂一拍手,板着脸问道:“何秀才,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下过休书,可有什么证据?”
“你,你有什么证据?根本不需要证明!我老婆是我名正言顺地娶回来的,我怎么可能离她而去?”
“何书生,你的话,我们不能全信,而且,不管是什么原因,你妻子都是自杀的!”
卓玉堂摇摇头,又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知道了,那何夫人是自己自杀的,和别人没有关系!”
“故此,朕宣布,顾茂逼死何家娘子一事,并无足够的证据,顾茂被赦免。何秀才,令妻的事情,我虽然心疼,但也是无能为力啊!”
“什么?”陈小北神色一愣。何书生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先生,您怎么能仗着他是顾侍郎府上的管事,就敢如此肆无忌惮,我不同意!”
“好了,我的话已经说完了,你可别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你!卓玉堂,你身为一县之长,竟然和这等小人狼狈为奸,为非作歹。像你这种贪官,不配当学者。总有一天……”
“放肆!”叶伏天大喝一声。卓玉堂似乎被人说中了痛处,此刻他的心情很是烦躁,脸上的表情也很是难看。
“我是个正直的人,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收过一分银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居然还敢诬陷我,何等的才子,何等的罪名?”
“血口喷人?呵呵!开什么玩笑,你自己去问问,我有没有诬陷?你又不是不知道,外面的人都管你叫什么,哈巴狗,贵族们养的狗!”
到了这一步,何中全仿佛彻底绝望,状若疯魔。这一刻,所有的文人雅士,所有的矜持,在这一刻,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这一刻,他只想放手一搏,纵然是死,也好过如此憋屈。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个贪官污吏还在这里装傻充愣,真当老百姓是傻子吗?
“何秀才,岂有此理!”
“卓玉堂,我今天就说句不客气的话,你虽然没拿过一分一毫,但是你却是坐在这个位置上,什么都不做。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么多年来,你有没有为天下苍生做出什么贡献?”
“你这个县令,只会舞文弄墨,故作清高。在平民面前,他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在达官贵人面前,他们都是唯唯诺诺,唯唯诺诺。就你这种人,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学者?你有什么资格做官府的人?”
“你,你!”李乘风气得浑身发抖。县令卓玉堂指着何秀才,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一怒之下,将桌上所有的文书都扔在了地上。
“给我狠狠的揍他一顿!”
县令都这样了,捕快们哪里还敢有半点迟疑,拉着何秀才就往旁边走去,准备狠狠地打一顿。
“慢!”他大喝一声。就在这时,沈钰从外面走了进来,一把抓住了捕快的木棍,无论他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
“你是何人,竟敢在这里闹事?你可知我犯了什么罪?”
“捣乱?”沈钰轻笑一声,轻蔑的看着他,轻描淡写的道:“我是新上任的松南郡守,怎么能说我在这里捣乱呢?”
“岂有此理,我乃松南郡郡守,你又是何人,竟敢假扮朝廷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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