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居然认识?”
赵誉心中一惊,他之前还猜测这两人是和那车祸有关。
没想到居然是和筑城神经医院有关。
这估计就和那车祸无关了。
赵誉下车时,吴医生已经带着那两人走了,也没注意到他。
赵誉走出车站,便直接打车回家了。
到家时,赵誉刚推门进家,便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嗯?”赵誉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一个头顶飘红的年轻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这二十二三年纪,头发乱糟糟的,上面还有些灰尘。
额头的位置,还有鲜血往下流。
穿着灰白色的衣服,洗的水白的牛仔裤。
“陈千?你这是怎么回事?”赵誉直接被吓了一跳。
“快进屋来坐下,要我送你去医院吗?”赵誉问。
“送去医院就不用了,借你家洗手间洗一下就好。”陈千连连拒绝。
“好吧!洗手间在那里。”赵誉带他进来,指了洗手间的位置。
“谢了!”陈千说完,便朝着洗手间那边去了。
陈千过去后,赵誉心中暗想:“怪了,他怎么会来筑城?而且,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陈千是赵誉的初中同学,与他同属一个镇。
小时候,陈千是留守儿童,父母在外打工,自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但在他初二那年,父母在外因为工地上支架坍塌,父母不幸遇难。
他家中请不起什么好的律师,所以父母过世,也没有赔偿多少钱。
他后来也是只读到高中,便出外面闯荡了。
当年赔偿的那些钱,家里则是用来给他娶了个媳妇。
他则是开始跟着别人开始去工地做农活了。
像他这样的人,在农村太多了。
别看他如今和赵誉差不多的年纪,但家里已经有一个孩子了。
生活的压力,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邋遢的流浪汉。
赵誉没记错的话,他前不久说,他最近在漳县承包了一家的人房子,带着几个兄弟过去做。
顺利的话,做完那家的房子,能够赚到五万多块。
当然,这五万多块,需要做半年左右。
不一会,陈千过来了。
头上的血没了,头上的灰也少了许多。
看样子,伤的不算严重。
“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漳县吗?”赵誉问。
“我有点事回家,然后来这里办点事。办什么事……我好像忘了。”
陈千自己走到凳子旁坐下,他想不起来后,便伸手揉了一下太阳穴。
“想不起来,就暂时别想了。先说说你的伤吧!”赵誉有些担忧地问。
陈千这年纪,还达不到健忘的程度吧!
难道说,他是因为被打到头部,把来办的事给忘了?
“好像是撞车了,头撞了一下车顶。我记得你家在附近,就过来找你了。”陈千干笑道。
“撞车了,司机不应该送你们去医院?”赵誉更加奇怪了。
“我好像是有什么事不能耽搁,所以就先过来了。”陈千说。
“对了,你打个电话回去家里,问问自己是来办什么事。”赵誉提议。
他现在的状况,要让他自己想起来,估计有些难。
“我的手机丢了。”陈千尴尬地道。
“记得号码吗?我帮你。”赵誉说。
“记得,我媳妇的号码是181……”
陈千一边说,赵誉这边一边按下号码。
很快,号码便打通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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