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周国盛休息,提溜着周澔峋,去找了学校几个头头脑脑吃了个饭,把上次周澔峋说的风言风语提了一下,得到了满意的回复。
礼数还是尽了的,一点土特产,很平常。
从来没有一张嘴就叫人办事的,不地道,人家帮了第一次就没有下次了,传出去也不会有人喜欢和这样的人来往。
当然,很多人对上是一副面孔,对下又是另一副面孔了。
1月中旬,这天,张云苓周国盛两夫妻回来的挺早,两人一起来到周澔峋的房里找他。
“爸?妈?”周澔峋正在练习弹唱,疑惑地看着门口的两夫妻。
“找你有事!”周国盛虚掩着关上门。
“你上次不是说买股票的事情?”张云苓也开口说道。
“对啊!妈你不是说不行吗?”周澔峋疑惑地看着母亲。
“妈什么时候说过?”张云苓矢口否认。
周澔峋很自觉,不和女人讲道理,特别那个人还是他母亲。
周国盛接过话,说道:“爸找你金叔叔打听过了,确实可以赌一赌,但咱们买美股挺麻烦的,能买沪深股吗?”
周国盛只是试探着问一问,他也没问老金沪深的信息,不做让人家为难的事情,他朋友不多,很珍惜这样的儿时伙伴。
老金的原话是,现在资金逃离了水塘去往了别处,但当水塘变成了洼地,位置足够低的时候,资金必然会再次流向它,只要这个小水坑它还在,这就是股市的基本规律。
凭着这么多年工作获得的信息,周国盛相信这个国家的发展,相信南边会扶持这样一两个标志性企业。何况,这个年代出海上市的企业,其实也能炒作成为国争光,这是成绩,有面儿!
他相信,咱们国家的这一块块小洼地迟早会长成万里湖泊,就像这些年国家的日新月异。
他心里还有一些小心思,这些年很多人为了钱过了界,但是他不敢,他父亲的教育也不允许他敢。
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他可以做,但是其他的,他不能伸手,也因为这些原因,他在单位也显得挺独,这辈子也到顶了。
不过,能陪着他们一家,平平安安,就够了。
只是,这个社会,越来越看重钱,他儿子将来走的路,将要面对的人和事,和他们这一辈人全然不同。
他和长辈们有一些人脉,但他们终究要走的。
钱这东西从古至今都是至关重要的,能合理合法地多挣一点,给他儿子撑腰胆,做压舱石,他为什么不搏一搏试一试?他胆子不大,但也没小过!
“我不懂啊,亏了怎么办?”周澔峋就知道茅台,然后就没了,而且茅台现在什么情况,他一点也不了解。
这年头妖股横行,一不小心就从一楼跳到三十楼,然后再从三十楼跳下来,或者干脆楼塌了的,危机四伏,步步惊心。
他前世当武行的时候认识了某个建筑公司的中层,那老大哥年轻时候自己当过建筑老板,后来项目资金收不回来垮的。
后来老大哥还跟过某个写股评的笔杆子大佬,那个年代写股评的大多数关系都硬,操作庄的,说了不少趣事。
很多东西,说不了。
归纳为一句话,都是做出来的假相。
全都是泡沫,只一刹的花火~
后来那笔杆子被人撂了,人口风严,只是进去几年。老大哥作为小弟也躲过一劫,钱也保住了,然后自己入市,某次操作,加了杠杆,爆仓了,大半积蓄化为乌有。
当然,随着市场越来越成熟,越来越规范,里面的笼子也越来越少了,但仍旧是谁钱多谁拥有控价权,推动价格的永远是这些人,散户就是接盘的韭菜。
沉寂了几年,那老大哥重新入市,每年小玩一下,只玩短线,一年能翻个2倍,主要是胆子大跑得快肯割肉,从不犹豫。
周澔峋当年对羡慕不已的,还缠着那老大哥喝了几次酒送了几条烟,介绍了几次酒局,才让人家带了他几次,确实挣了钱,只是后来关系淡了,人家不带他玩了。
再后来周澔峋自己玩短线,太考验心态,玩不动了,钱是没亏什么,却把自己玩累了,他还是老老实实打工去吧,不是这块料!
那短线也躺平拿成长线了,钱不多,也没怎么看了,直到他重生也不知道涨没涨回去。
至于怎么认识这老大哥的?
总有些中年男人对娱乐圈边缘的边缘妹妹感兴趣,摆明车马,你情我愿的事情。
回到正题,这个时候的沪深,对于外行人来说,容易踩雷。
比不上网易,闭眼入,躺着等火箭飞升。
“那就还是买美股?”周国盛内心其实已经有了决定。
“对,网易,闭着眼睛买!”周澔峋拍着胸脯,斩钉截铁。
周国盛想了想:“那我出不去啊,恰好卡门槛了,为这事儿找单位,丢人!”
“我去不就行了?”张云苓不太在意地说道。
“我不放心!”
“我能照顾好自己!”
“不行!”
“……”周澔峋看着他爸妈,不敢插嘴,别看现在和风细雨,你侬我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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