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方孝孺吞吞吐吐的说了起来,“今日学生受吴沉吴大人的举荐,去往太子府,本来一切都还好的,谁知太子殿下拿出了一份手稿,紧接着,苏伯衡苏大人还有吴大人就都着了相……”
方孝孺把今日的经过说了一遍。
再说到他们去找宋讷解惑,最后宋讷好像入了魔,跑到藏书楼中不出来。
他们两人又把问题带给了国子学的其他博士和助教,现在一大堆人吵的不可开交,还有一些跟着宋讷一样去了藏书楼出不来了。
瞿佑嘴角抽了抽,有个很不好的念头,再看向他们两兄弟,这是来者不善啊,说道:“你们来找我,不会是想要我帮忙解开那手稿上的谜题吧?”
听到瞿佑的话,方孝孺和方孝友连连点头。
“正是,学生实在疑惑,上面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怎会如此,”方孝孺回忆手稿上面的话,说道:“瞿助教,那手稿上写着……”
方孝孺刚要说出上面写的话,却被瞿佑挥手制止道:“慢着。”
“先别急着说。”瞿佑不敢赌,万一自己也跟宋讷一样着相了怎办,“我也不管上面是些什么圣人之言,还是什么欺世之语,不想听,也不想知。”
“能让吴大人苏大人入迷,能让宋老跑到藏书楼中不出来,能让国子学中那么多人乱了,你们觉得我就不会受到影响吗,还是不知为好。”
“这……”方孝孺显得有点难受,不说出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瞿佑沉默了一会,站起来说道:“今晚先到这里,我还在养伤,过两天自然会去国子学看看,你们就先回去。”
说着就让方孝孺两人离开,像躲避瘟神一样,不管上面写的是什么,能让那么多人沦陷,绝不能轻易涉险。
方孝孺和方孝友两兄弟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二哥,怎么办,我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寒风一吹,方孝友打了个寒颤。
方孝孺哪知事情会变成这样,看来还可能会越演越烈,解铃还须系铃人,唯一的办法可能还得去找吴沉。
方孝孺说道:“吴大人当时也沉迷进去,不过很快就出来了,并无大碍,这事情可能还得去找吴大人才能解决。”
“二哥说的有理!”
方孝友跟着方孝孺又往吴沉家的方向而去。
……
曹国公府,灯火通明。
李文忠焚香沐浴,穿好官服。
在书房中写了一个多时辰的奏章。
整个曹国公府都极为压印。
备好奏章,李文忠又带着一家人拜祭先人。
一整夜,曹国公府中无人睡眠。
待到临要去上朝时,李文忠嘱咐自己的妻子和三个儿子,道:“这一去,若不归,不可寻,若我亡,不办丧。”
话音刚落,妻子和三个儿子泪流满面。
李文忠摸了摸长子李景隆的脑袋,说道:“弟弟妹妹照顾好了,记得不可冲动。”
李景隆双拳握紧,咬着牙,含着泪,双目坚定,毅然点头。
李文忠不再理会家人,拿好了朝笏和奏章,坐上轿子,往皇宫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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