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对齐乐逸没什么意见。
纯粹是不想来又被逼着来,所以脸色是耍给自己媳妇和女儿看的。
当医生问起病状,他还是会老老实实的回答。
齐乐逸道:“手伸过来我看看。”
易建国照做。
齐乐逸发现,他的右手食指中节僵肿破溃。
“像这种也是吗?”
易建国道:“一开始就是有些轻微的疼,倒也没有肿,只是近两年才越来越严重,有时候疼的睡不着。”
齐乐逸问道:“平日里喝酒吗?”
易建国正要开口,旁边妇人抢先一步道:“喝,不说天天喝,但两三天是有的,之前经常出差,和公司同事大鱼大肉,喝的不省人事。”
易建国不满的道:“人家医生在问我,你插什么嘴。”
瞪了自己妻子一眼,易建国接着道:“现在就是一喝酒就疼,有时候被风吹到也会疼。”
齐乐逸收回视线,“那之前有去医院看过吗?”
易建国道:“看过,一开始说是风湿性关节炎,开了些呲罗昔康、布洛芬,吃了确实也就不怎么疼了。”
“但还是反反复复的发作,所以药也没有断。”
“两年前这里破了,流脓,才又去医院看。”
易建国指了指自己右手中指关节。
这时,易珠开了口,“当时我爸做了检测,血尿酸919umol/L,说是痛风。”
齐乐逸道:“开了什么药?”
易珠道:“别漂吟醇、丙磺酸,还有些我记不起来了。”
齐乐逸道:“服用过后有没有好转?”
易珠道:“有,不过后来我爸胃疼就没吃了,但不吃手又开始疼,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吃到了现在。”
“前几天去医院测过,尿酸降下来了,好像是710。”
话落,齐乐逸沉默不语。
诊疗室一时之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妇人有心发问,但看齐乐逸一脸沉思的模样,又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痛风’属痹症范畴,又称为‘浊淤痹’。
在朱丹溪的《格致余论·痛风》就提出‘彼病风者,大率因血受热,已自沸腾,其后或涉水,或立湿地,或偏取凉,或卧湿地,寒凉外搏,热血得寒,污浊凝涩,所以作痛,夜则痛甚,行于阴也。’
认为是自身血分受热,再感风寒湿所发,与一般痹症先外受六淫不同。
随后齐乐逸又看了看易建国的舌头,再把其脉,并在右耳翼摸到2枚痛风结石,左侧一枚。
苔黄腻,舌质衬紫,脉弦数。
五分钟后,齐乐逸取过处方单,下笔如飞,不多时一张方子就已经开好。
他将其递了过去并说道:“今天药房已经下班,抓不了药,我先把单子开给你,明天你们随便一个人过来取就行,患者不用来了。”
易珠木楞的拿过单子,心态出现不稳的迹象。
自家父亲不来的那会儿,她信誓旦旦,认为能治。
现在方子在手,她却又开始怀疑起来。
倒是易建国心直口快,“小医生,你给我说说我的毛病,不然药我不放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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