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曹丕来到了卞氏的房间内,每日的早餐曹丕都会选择与卞氏一起享用,因为他很珍惜和家人待在一起的时光。
“子桓,你父亲有什么消息吗?你这些天在你翁翁家有听到什么吗?”卞氏的语气有些低落,这些天她总觉得心神不宁的。
“父亲那边战事顺利,一切都好。”曹丕知道卞氏担心曹操,再想到自己与曹操一起出征之时,卞氏或许也会如此挂念自己,他的心中觉得有些莫名的难受。
“希望他能早些得胜而归。”卞氏转忧为喜,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曹丕用过饭后就来到教室读书,他的记忆力很出色,基本上当天就能将该学的东西全部记在脑中,不论是诗赋文章还是诸子学说,曹丕都能快速的掌握,曹德一直都对这个可以称作天才的侄子青睐有加。
正午时分,曹丕与曹真继续去到曹嵩的府邸学习黄老之道,曹真对这些东西丝毫不感兴趣,但曹丕经过很长时间的学习,已经能将其中一些东西讲得颇有哲理,这让曹嵩很兴奋,他觉得自己的道学传承算是后继有人了。
“翁翁,我父亲可有来信?我娘一直都很挂念他。”曹丕出言询问道。
“还是没有来信,不过元让那边倒是有一封信托我转交给你和子丹。”曹嵩微微一笑,将一卷竹简交给了曹丕,曹真听见后也顿时来了兴趣,他没想到还有人会给自己写信。
曹丕拆开信件,原来是夏侯楙给兄弟二人写的信,夏侯楙在信中提到了如今战局乐观,他已经随大军到达了即丘县,夏侯楙最近一直在学习兵法,并说之前嗜睡的状况也开始逐渐缓解了。
曹丕向曹嵩转述着其中的内容,曹真却看见曹丕故意没有念最后的两段内容。
“子林这小子如今是越来越有长进了,我上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不爱读书的瞌睡虫呢,没想到现在也准备走元让的路了。”曹嵩听闻前线利好,心中也是十分欢喜,他破天荒地夸赞了夏侯楙几句,毕竟夏侯楙向来就不太讨人喜欢。
“翁翁,我们二人下午还要去找先生学剑,今天就先告辞了,后天再来拜访你。”曹丕拉着曹真向曹嵩辞别后,离开了曹嵩府。
“子林还说了些什么?”曹真好奇地问道。
“子林差点害死我。”曹丕忿忿地说道,“他问问阿姊的近况也就罢了,他在信中问我之前去元让叔的驻地是不是为了治军策,这事若是让翁翁知道了,我该如何是好?”
“翁翁向来对父亲的一些改革不太喜欢,幸好你刚才机警。”曹真见识过曹嵩因为屯田策而对曹操生气不满的样子,于是他心有余悸地说道。
“不过他说他周围的士兵们都对先生们很尊敬,每日学习的时候也很刻苦,看来我的努力还是没有白费啊。”曹丕得知自己的心血终究没有付之东流,内心中也是激动不已,至于刚才的险情也就抛在了脑后。
“我一直都想问,那些先生是从哪里请来的?”曹真询问道。
“听说是志才先生请来的,仲德先生也帮了不少的忙呢。”曹丕回答道。
“仲德先生?你知道吗,他的人缘可不太好,我有几次还看见他和孝先先生因为一些事情吵了起来呢。”曹真八卦地细数起程昱与曹操手下谋士不睦的事情,曹丕还是第一次听说程昱的人缘居然这么差,也不知道程昱究竟是恃才傲物还是单纯的脾气不好了。
二人一路闲聊,曹丕发现最近街道上多了许多巡逻的兵士,看来荀彧对这些士族真的很不放心。
回府后,曹丕与曹真准备切磋比试一番,却被吵闹的曹彰给打断,最近曹彰总是缠着二人想要学些功夫,曹丕便将俯卧撑教给了曹真,曹丕觉得三人穿着宽袖汉服一起做俯卧撑的样子,确实与这个时代有些格格不入。
曹丕最近很难从曹真的手中讨到便宜,曹真自从瘦下来以后就变得更加的灵活,拳脚之凌厉让曹丕时常有一种在与成年男子对打的错觉。
“子桓,怎么不打了?”曹真此时正在兴头上,曹丕却忽然收了手。
“不想打了,我去找史先生学剑。”曹丕故作烦闷状,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准备离去。
“子桓打不过子丹,所以就准备逃跑了,子桓是缩头乌龟。”曹彰拍手大笑道,曹彰看着曹丕狼狈的样子十分开心。
“就你多嘴!”曹丕脸上发烫,但还是故作潇洒地转身离开,他心想曹彰是童言无忌,自己身为兄长自然不必与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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