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湛自然不知道自己直直的盯着人家看,已经被评价为无礼和狂士了,当然如果他知道自己这个评价,说不准会更高兴。
他只是好奇来的新人。虽然身体上并没有不适,但是老被关着,心理上已经有些无聊了。所以才会和吕俨说那么多话,所以期待着会有意外发生。
吴张自然是个很有意思的意外。一个书生去山寨当间谍,还成功了,算得上有勇有谋,没准还要加上一个有见识,正好消解路上的郁闷。
想到此处,刘湛主动开口
“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吴张。”
没有说字,也没有加上什么在下的谦称,有点意思。
吕俨也是微微皱眉,拱手道。
“吴兄安好,吾乃登州人士,姓吕,名子厚,师从洙泗书院东篱先生。这位是我的同窗好友,姓刘,名伯汝。蒙冤入狱,此去东京正是为其洗脱罪名。”
“见过吕兄,见过刘兄。实不相瞒,吴张实乃化名也。吴某还未向东京交差,还不能说出本名。失礼之处,还请两位兄台见谅。”
吴张一躬到底。
吕俨赶紧扶起吴张,连刘湛也移动了一下身子,不愿正面受他大礼。
“吴兄为国而不惜身,我等也是佩服。希望他日能和吴兄畅谈今日擒贼之事。”
吴张笑笑,并不在意,看见棋盘上仍然摆着八卦阵和一字阵,假装不知情,好奇的问道。
“两位仁兄这是在下什么棋?为何棋子如此摆放?”
“哦,这是我与刘兄在推演军阵,一字阵对八卦阵。”
“竟然如此有趣,愿闻其详。”
吕俨一听还有比我更不懂的?赶紧把刚刚所学,和吴张说了一遍。刘湛忙着吃点心,偶尔会插一两句。
吴张不时点头,等到吕俨说完,突然伸手将棋子收回棋盒,看向刘湛。
“吴某身在匪寨时,也曾看过半部兵书。能否请刘兄赐教?”
“我也懂得不多,和吕兄也只是相互学习?”
“是相互学习,还是误人子弟?”
哦豁,原来是来砸场子的。
刘湛直起身子,止住想争辩的吕俨,盯着吴张说。
“好,你想怎么比。”
“刚刚吕兄所言,皆为步兵阵法。我观诸国相争,都是步骑混搭,不如我们设一队轻骑,一队重骑,一队陌刀如何?轻骑200,重骑100,陌刀2000。
轻骑每刻走三格,重骑每刻走两格,陌刀每刻走一格。
轻骑善射,可攻击两格外敌人,一轮攻击减陌刀50人,减重骑5人。
重骑需接近攻击,可冲阵,一轮攻击减轻骑30人,减陌刀100人。
陌刀需接近攻击,一轮攻击减轻骑30人,减重骑10人。
兵团溃败之数,按刘兄所言,减一成即败。”
刘湛点头,表示认可游戏规则。
吕俨打开折扇,在棋盘中间挡住,等双方摆好棋子,瞬间打开。
只见吴张执黑:
陌刀队居中,轻骑在左,重骑在右,摆了个三才阵。
再看刘湛执白:
陌刀居中,重骑在左,轻骑在右,也是三才阵。
双方相视一笑,各自收棋子,示意吕俨再把折扇打开。
吕俨:???
发生了什么?已经打完了?什么情况?是平局吗?
正想着呢,第二局又开始了。
只见吴张将陌刀仍然摆在中间,轻骑分为两队,一队在左,一队在右边重骑前面。
再看刘湛:陌刀分为两队,各自摆在两边。居中当先是轻骑,也分为了两队,准备左右突前,重骑跟在轻骑后,直冲吴张的陌刀队。
吴张紧皱眉头,思索半响。刘湛不慌不忙,躺平吃零食。
吕俨一会看看左边,一会看看右边,百思不得其解。
终于,吴张长叹一声,弃子认负,向刘湛拱拱手。
“刘兄久在樊笼里,犹自说兵机,在下佩服。只是兵凶战险,一味弄险,恐非兵家正道。”
说完也不等答复,径自离开。
只剩下一个抓耳搔腮的吕俨,抓住刘湛。
“刘兄,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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