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恙怔住了。
在塔顶处决犯人?
这不是他刚刚做的梦吗!?
这时震动忽然衰减下去,很快就平息了。
咦,这次怎么这么短?前辈疑惑地抬起了头。
以往处决犯人,塔顶的钟声至少会响个七八次,震动也会持续好一阵子。
但这一次,钟声只响了两声,震动也转眼间就平息下来了。
霍无恙没听到他的疑问,他还在专注地想刚才做的怪梦。
奇了,他早想到了塔顶那祭坛是杀头用的,但塔顶在杀头,他在底下睡觉,怎么会正好梦到?
上面行刑,还会让睡在塔里的人做奇怪的梦吗?他迟疑地朝前辈问了一句。
咋,你做噩梦了?前辈挑眉,那应该只是巧合吧?
怎么可能?霍无恙心想。
那个梦如此活灵活现,他现在还能回想起每个细节。而且又恰好就在这个时间点,哪有这么巧的事情,绝对有什么古怪。
但听前辈这话,他们以前似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霍无恙不禁感到一阵不安。
不过说实话,这梦虽然出现得诡异,给他的感觉却并不坏。
那血腥的行刑场面他看着一点都不反感,在祭坛和铜柱吸收了那犯人化作的血水的时候,他仿佛也感觉到有一股奇特的力量流进了自己的身体。
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异常轻盈,明明只睡了不到四个钟头,却比平日睡饱了还舒坦。
该不会跟我前些天手贱有关系吧?
他猛地想起来不久前他一个人巡视的时候,一时心血来潮去了塔顶。
在瞭望台看了会儿风景后,他又去仔细打量了下那座祭坛,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咋想的,他居然还伸手摸了摸祭坛上的那道铜柱。
该不会摸了一下自己就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上了吧?霍无恙不禁有点后怕。
但他旋即又冷静地意识到这个可能性不大,如果这东西有这等风险,沈双双总不可能没有任何提醒。
这梦到底是有古怪,还是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他马上就想到了验证的方法。
这么说来,镇狱使大人应该还在塔顶吧?霍无恙向前辈问道。
是啊,行刑完了,过一会儿应该就下来了。前辈回答。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镇狱使大人呢。霍无恙起身朝班房外走去。
如果刚刚做的梦和上头的行刑是有关联的,那他梦见的那个黑衣男人,应该就是镇狱使,只需要确认一下镇狱使的长相就能明白了。
不是,有这个必要吗?前辈很不理解霍无恙的做法。
镇狱使是镇妖司的最高长官,岂是他们这种等级的小人物攀附得起的?在这种高官面前说错句话还可能招来临头大祸,除了上级主动传唤,自然是能不碰上就尽量别碰上。
霍无恙兀自走出了值守的班房,来到大门附近。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叫你先把嫌犯收押进去你就收押进去,哪儿那么多废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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