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知道，这寡嫂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登门。

“你直接说吧，到底什么事。”顾衍又灌了一口水。

“你下次找个年轻点儿的，虽然说老的败火，可你这火都浇灭了。看你这脸白的，跟泡了几天似的！”潘巧巧一副长辈教导晚辈的样子。

“……你说事情。”顾衍头疼，这潘巧巧好像越来越没有距离感了。

“唉，那我说正事了。”潘巧巧闻言，竟幽幽的叹了口气。

顾衍继续喝水，没吭声。

“你是个好人。”潘巧巧说。

“咳咳……”顾衍被水呛到了。

“你虽然想吃我的绝户，但还有一点人伦底线，没有睡我。”潘巧巧忽然感伤。

“嫂子，你不妨把话说的明白点。”顾衍说。

“谢德彪被尿死了，你知道吧？”潘巧巧忽然转了话题。

我特么……

“谢德彪是先被杀害，然后凶手在空地的雪上尿了字，不是被尿死的！”

顾衍是真的服气，“没有人能尿死人！我也不能！”

潘巧巧笑，“呵，你现在这个鬼样子，不尿到鞋上就算好的了。”

顾衍：“？？？”

“说正经的！”

潘巧巧果然正经许多，撩了撩鬓发，说道：“现在城里不安宁，我可以保举你个好营生，能攀上县尊老爷，但你以后要听我的！”

自从前天晚上潘巧巧见到马县令无情的那一幕起，她就在思考着未来。

她知道自己唯一的依靠就是马县令，但自己并不受马县令的喜欢了。毕竟没了丈夫，满足不了人家的爱好了。

既然不能靠身体来维持关系，那就要换一种方式维持。或者说，先把好处拿了！

潘巧巧思前想后，觉得应该趁着和县令还有几分情谊在，推举一个人当县令的跑腿跟班。

就像当初自己的丈夫那样，当个跟班伴当，关键时刻给县令推个腰什么的……

这样一来，就算以后马县令不管自己，也不至于被别人欺负。

潘巧巧一直认为强者为尊，谷水城中最大的就是县令，跟着县令的人就高人一等。

这也是顾炳以前给她灌输的理念。

潘巧巧数了一遍身边的人，发现顾衍竟然是最靠谱的。

能在自己丈夫和公公死后，第一天就上门吃绝户，说明是个不要脸又心黑的。

这种人，肯定乐意钻营，善于钻营。

而能抵挡寡嫂的色诱，说明还算是个人，有那么一点点的底线。

这种人不太好控制，潘巧巧也没打算控制，合作就行了。

壮叔和寡嫂合作，这很合理。

顾衍不清楚潘巧巧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只是觉得非常离谱。

他知道潘巧巧和马县令的破事儿，所以绝不会去干这个——难道在马县令和潘巧巧玩乐的时候，自己在门外守着？

那为什么不是我和县令夫人玩乐，而县令在外吹箫助兴呢？

人不怕苦，就怕不公。

“嫂子，你看我这样的，县尊老爷能要？我跑个腿都气喘。”顾衍推辞。

“没事，他跟你一样虚。”潘巧巧说漏嘴了。

“……”顾衍不想多废话了，“等我养好病再说吧，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

“记住，这是鱼跃龙门的好机会！顾炳以前跟在县令后面，吃香喝辣，多威风！”潘巧巧就很严肃。

还威风？被窝里的风吗？

“日后再说。”顾衍头疼。

“我都想好了，等你混两年出了头，咱就放印子钱，三七分！再多置点地，这不比你吃我的绝户前途大？你也别去妓馆浪费钱，有需要了找嫂子！”潘巧巧媚眼如丝。

顾衍不愿再多说了，敷衍走了潘巧巧，坐下来，一边喝水一边静思。

如今城中看着似乎没怎么乱，但必然是外松内紧，风雨欲来。

顾衍向那位中年男子承诺的事情还必须要去做，这关乎仙路的线索。

很危险，命也很珍贵。

理智告诉顾衍应该稳重的苟住，但内心里就是想浪……

那种夜半磨刀，杀人满门，而后遁走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

比嫂嫂的诱惑都大。

“不管了，水来土掩。先突破境界再说，要不然是人是鬼都要说我肾虚！”

顾衍吨吨吨的猛给自己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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