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坐着一个女子,穿鲜红斗篷,身材略小些,脸蛋乖巧,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宛如邻家的乖妹妹。
女子身后站着三个人,都是五六十岁的年纪,目中精光四射,显然是武道中人。
马国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向独孤荧,见她没吭声,与拿起惊堂木拍了一下,大声道:“今日开衙审案,有冤者尽数来报!”
围观的百姓哪见过马国行审案的?当下人人都不敢动,只是看着。
独孤荧微微抬头,看向衙门口,目光扫了一圈,在顾衍脸上略微多停了一会儿,并没有说什么。
“先处理旧案。”独孤荧开口。
马国行不敢怠慢,当即让汤师爷去取。
没一会儿,汤师爷就抱出来一沓的案卷,显然积压的旧案有很多。
独孤荧就坐在椅子上,手执笔,用了半个多时辰,全部处理干净。
接下来,独孤荧就那么坐着,乖巧的像是个孩子。
堂上没人出声,就连马县令也愣愣的发呆。
一直到午饭时,独孤荧才让人散场。可到了午后,又召集人手升堂问案。
上午的事情已经传开,下午果然有人喊冤。
独孤荧一一处置,公平公正,没人有二话。
顾衍全程旁观,也挑不出错处。
这就让顾衍有些懵了,这个独孤荧不去找妹妹,怎么升堂审案了?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还是说,单纯的想过过官儿瘾?
百思不得其解。
又过一天,独孤荧继续审案。
再过一天,依旧如此。城中百姓也都知道了这件事,纷纷前来喊冤,竟然还有人状告三大家族。
离奇的是,独孤荧还真的给处理了,不仅惩罚了三大家族,还勒令他们去城外布粥。
到了第四天,有人状告马县令。
独孤荧秉公处置,杖打马县令三十大板,裤裆还没好利索,就又被打开裂了。
事后,独孤荧竟然还让马县令坐在高堂上……
七天过去了,独孤荧日日如此,像一个真正的爱民如子的父母官。
顾衍是真的迷糊,真的看不懂:这位郡主当真是没一点抓明月的心思,只顾着处理案件。而且对穷苦百姓呵护关照,对士绅豪强重拳出击。
“邀买名声?不至于吧?造反该拉拢的是士绅豪强才对……”
顾衍不得不承认,身为普通百姓,他对独孤荧产生了极大的好感。
背着剑,迷迷糊糊的往家回,顾衍觉得应该跟明月碰个面。
这几天每日负剑而行,青禾剑法进步飞快,顾衍忍不住又想浪。
到了家门口,却见有个熟人在等着了。
“贤侄!”李香山大步上前,搭上顾衍的肩膀,豪气笑道:“我听说你最近跟在骟县令身边,给咱谷水城百姓伸张正义,做的好大事业!”
最近谷水城都知道马县令被阉了,百姓亲切的称其为骟县令。
“为民除害,义之所在!”顾衍自豪的说。
这几天他和胡六万确实跑了不少腿,算是有点名声。
“好好好!有出息!巴结上太上县令了?”李香山笑着问。
太上县令是独孤荧。
“巴结不到,我就跑跑腿。”顾衍诚实的很,又笑着问道:“李大伯,你这次来是有事?”
“算是个喜事儿吧。”李香山叹了口气,“咱老镖头准备把镖局改个名字,于是想请各路朋友去捧个场,你要有空也去看看。”
“虎威镖局这个名字不行吗?改成什么名字了?”顾衍好奇的问。
“肯定不行啊!咱走镖的,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老镖头说‘虎威’这个名字太盛气凌人,不合适,特意请贵人给起个新名字。”
李香山抚须哈哈大笑,“现在改为福威镖局了!先有福气,才能有威名!这才是长长久久,能传世百代的好名字。”
“……”顾衍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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