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你麻痹!”
陈北望听不下去了,拎着米和肉从拐角出来,恶狠狠的盯着王有德。
“要整整你妈去!”
“赶紧滚,再来骚扰我家幼娘,我烧了你那破厂,砍死你丫的!”
王有德猛然一惊,浑身直冒冷汗。
上午陈北望砍王癞子的事儿,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没想到这怂包还真敢!不过想到这家伙出行规律,习惯,也就没当回事儿。
谁料想,还真遇到了。
有钱的,都怕死。
尤其是诸如陈北望这种一穷二白的街溜子,万一发起狠来,真的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权衡利弊一番,王有德认怂了。
“北望!”
徐幼娘犹如抓住救命稻草,赶紧抱着妞妞,藏在陈北望身后。
“我家男人回来了,你还不赶紧走?”
“好。。。很好,我走!”
王有德撂下一句狠话:“明天徐幼娘,不用来上班了!”
陈北望“呸”了一声,鄙夷的瞥了几眼怆惶逃窜的王有德:“滚你麻痹的,爷还不稀罕!什么破厂,还了不得了?”
我陈北望,好歹拥有前世几十年的超前记忆,难不成还混不出人样?
90年代,遍地黄金,就看能不能把握住商机。
身后的徐幼娘,怔怔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为自己遮风挡雨的肩膀,感动之余,也是满脑子困惑。
这陈北望,真转性了?
变得男人了?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
陈北望目送王有德走远,疑惑的扭头,看见徐幼娘怔怔出神的目光,顺势接过怀中的妞妞。
“没事。。。你今天居然没骂我。。。”
徐幼娘有些不好意思,嘴唇糯糯的说道,眼神闪躲。
“骂你干嘛?”
陈北望有些想笑:“接着,去红烧,今晚咱们一家子好好吃一顿,明天我进城找份工作。”
“以前。。。你看到我跟别的男人说话,都会打我的!”
徐幼娘试探性抬起头,迎住陈北望戏谑的目光,声音极小,生怕一不小心,又惹怒陈北望。
“傻妞!”
陈北望捏捏徐幼娘精致挺翘的鼻尖,笑骂道:“又不是你的问题,我打你骂你作甚?好了,以前的事儿咱们不提了,今后啊,咱家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好不好?”
“嗯。。。那我去烧菜!”
“晚上我洗澡去。。。”
说完,徐幼娘脸颊绯红,逃也似跑进屋。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了。
通常,都是犹如死鱼一般躺在床上任由他折腾,哼都懒得哼一声!
陈北望摸摸鼻尖,嘿嘿一笑,将妞妞放下,转身出屋,取出斧头开始劈柴。
“妞妞去一旁玩会儿,爸爸先劈柴。”
“嗯呐!”
“有肉吃咯!”
妞妞蹦蹦跳跳,开始在一旁跳格子。
屋内,徐幼娘脸上藏不住的喜悦,面色红润,不时偷看门外劈柴的陈北望,内心五味杂陈。当年嫁给陈北望的时候,他还是那般勤快,人也生得一表人才,只不过后来沾染上赌博,整个人就性情大变。
不管以后如何,此刻。
徐幼娘是欣喜的。
哪怕,只是短暂的一两天,她也认了。
会过日子的徐幼娘,自然不会全部将半截肉红烧,而是切掉肥肉熬油,省下些菜油猪油,留下几块瘦弱剁碎,混入土豆烧菜。
至于大米,更是参合大包玉米粉,蒸成玉米蒸饭,只在底部铺上薄薄的一层米粒。吃够玉米粉的孩子,大多喜欢在蒸饭上挖洞,掏出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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