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万。”
陈北望也不藏着掖着,没必要骗,真要查,凭徐长青的手段,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
“这么多!?”
显然,这数字已经超过了徐长青的预料,本想着就那批存货,抛开损坏的,能赚个七八万都已经顶天。
虽说库存价值看似有十几万,那也是基于在原价上算的,这种挤压货,本身就卖不起价的。
“这倒是令我意外,而且更加好奇,陈总,能说说你怎么处理的这批货?”
徐长青表情严肃起来,看向陈北望的眼神,也从戒备、愤怒变成好奇和期待。能将一堆垃圾,卖出高价天价的“骗子”,这种人就不再是骗子和大忽悠了,而是踏马的人才啊!
陈北望笑呵呵的给徐长青倒满酒,从头到尾的将整个过程抖露出来。
如何谋划棉织厂库存。
如何改良。
如何制造噱头,如何经销这些手段一一讲述。
听得徐长青都暗暗咋舌,连连称叹。
听陈北望讲完,徐长青陷入沉默,开始整理思路。
其实陈北望的做法并不高明,也不稀奇,但是人家胆子大,有魄力,敢想敢做。
归纳下来,无非就是几点。
筛选对象的选择,马宏伟的无能和贪财好色,刘宏的贪财,急于甩锅的心态,都是突破口。
给自己塑造一个恰当合适的身份,拼命打压、贬低库存货的价值,达到贱买的目的。
具备敏锐的眼光和洞察力,善于捕捉市场需求和拿捏买家心态,用卖家秀的方式,饥饿营销的手段,借助陈氏集团在大家心目中的影响力,达到倾销的目的。
“很冒险,很实用的手段。”
徐长青盖棺定论。
“你不怕被陈家找上门?”
“怕什么?区区十来万的收益,我还免费给陈家打了一波广告,他陈家感谢我都来不及!”
陈北望嘿嘿一笑,露出奸商的表情继续说道:“不过,徐副县,若是咱们瑞丰棉织厂,真正威胁到陈氏服饰的市场了,这个时候,他们才会把咱们当回事!”
“显然,现在咱们级别不够,档次太低,这种不入流的角色,人家都懒得搭理。”
“听出来了,你的志向是接管瑞丰棉织厂吧?”
徐长青平静的看向陈北望。
“舍我其谁呢?”
“如今这瑞丰棉织厂,除了我陈北望能救,谁来。。。都不行!”
陈北望赫然起身,伸出一个指头在徐长青面前晃动。
“口气不小,不过我倒是不怀疑你有这个能力。”
“五十万!县里就同意将棉织厂,转给你私人,少一个子,县里都不会同意。”
“二十万,多一分都没有。”
“二十万?”
徐长青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当我是刘宏那蠢货?我管理县企业、各厂矿这么多年,不知道棉织厂的价值?
那些设备,都不止这个价!
糊弄谁呢!
陈北望似乎还不满足,双手撑着餐桌,俯下身,居高临下盯着徐长青,这县城的三把手。
“而且,我还需要县里的政策扶持!”
“资源倾斜!”
“一年内,免除瑞丰棉织厂的主要税款!”
徐长青脸色一变,身子稍微后仰,将头靠着桌椅,淡笑一声:“理由,若是你能说服我,我就想办法回去说服领导和班子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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