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过去一周。
陈北望这几天,跑了几趟县里,总算把所有转让合同签完,正儿八经的接管这瑞丰棉织厂。
此刻,陈北望一脸苦逼相,赖在徐长青办公室蹭茶喝。
秘书小张都不知道自己换了几道茶。
徐长青装作不知道这货到底想干嘛,反正陈北望不开口,他也索性装傻充愣。
“喂,老徐!”
陈北望苦着脸,一副“我快穷死饿死”的叼样,眼巴巴看着假装看报纸、批阅文件的徐长青。
“叫徐副县。。。”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没事就滚。”
徐长青头都懒得抬,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你丫的,老徐,别搁这装了!这份文件你都翻了六次了!”
徐长青微微一愣,这才脸不红心不跳的放下早就批阅完的文件,淡定的说道:“有些文件需要反复琢磨,你小子懂个屁!”
“得,咱不说这个。”
“说吧,我听着,耳朵没聋。”
这段时间以来,陈北望这厚脸皮,天天缠着徐长青,不是喝茶就是汇报思想的,早就将徐长青脾气摸透,这徐副县,别看他人前冷冰冰,端着架子,私下混熟了跟自己没啥两样。
喝多了会飙脏话。
关着门在办公室,还能自娱自乐一段迪斯科!
我就说嘛!
毕竟是读过大学,见过世面的,多少不带点闷骚,这不科学!
不过原则性是真强,送他一包茶叶、一条烟,立马就被扔出窗外,连带人一起踹出去。
“我说,老徐。。。”
“书记啥意思啊?”
陈北望撑起身子,小声抱怨。
“嗯?”
徐长青眼神带着些疑问:“你说上午开会他说的哪个事儿?”
“对啊!”
陈北望一拍大腿,越想心里越不痛快,嘀咕道:“厂都归我了,为啥我还不能想踢谁就踢谁!那些成天端着茶杯,一张报纸一杯茶的老东西。。。额,老主任啥的,留着干嘛?”
“我还得养着他们?”
徐长青鄙夷的瞥了他一眼,起身走到茶几旁,又烧了一壶水,背对陈北望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鬼主意!”
“你小子这么鬼,能不知道?”
“咋地?还想我给你尚方宝剑,当挡箭牌?”
“做梦去,你鬼主意那么多,能不知道书记的意思?别给我说你自己没谋划过!”
陈北望脸都不带红的,装模作样跑过去,接过茶壶,撕拉一声撕开包装袋,将一撮茶叶倒进茶杯内准备好。笑嘻嘻的搓搓手。
“哎呦,老徐!我来,我来。。。您歇着。”
“老徐,你也清楚,这帮光吃饭不干事儿的,我肯定不会白养着,等我接管厂子,第一件事就是全给踢出去!当然,肯定是结清他们全部工资以后。。。”
“继续,快露出你狗尾巴了!”
“咳咳,不过啊老徐,你想!就我这暴脾气,怎么能忍受他们半年?这不天天搁这膈应我嘛!”
陈北望一脸愤懑,刚准备一拳砸在办公桌上,被徐长青一瞪,立马认怂。
“另外,我让棉织厂人事处给我统计过,这不看还好,看到这职工编制、在岗人数,就踏马想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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