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宁可昼夜苦读,晨曦苦练,力求文武全才,方能还报此情。
这也是位狠人。
……
数日过去。
许县、阳翟、中牟等地的士族,逐渐挺稳了荀潇“厨者”之名。
而这一次不是从贾人和乡勇口中传出,乃是出自那位颍川太守阴修之口。
这个分量,天差地别。
而荀攸听见这句评价的时候,他登时就已经明白,荀潇已经把这条路走通了。
阴修和诸多阴氏之人,以前就较为看好荀潇是下一个值得推举上去的人。
只不过他走了几年弯路,但大汉的接连祸乱,又让他给走了回来。
当真是不简单。
此时,位于许县外、颖水边,一处村亭的茅草屋中,关羽牵马在外走进了屋中。
一进来就听见了荀潇在与人交谈。
“当初我们一起得诸长教导,算是诸多长者的门生,那几年就兄长学得最深,连家兄文若也比不过你。”
“可后来再做学,总是我家兄长学问最多,为何!?只因,持之以恒。”
“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
“你才是蟹,你全家都是蟹,滚蛋!”荀潇对面那黑衣男子披散着长发,中分而下,满脸不耐。
说的这叫什么话!数年不见,也不说带我去享受,自己甘愿为商贾,也从不暗中结交士人。
一回来就骂我是蟹!
“荀文伯,你当年求学便最是漫不经心,心中对儒道不尊!甘为商贾,舍金求砾。”
“你行商到各处,只为赚取那些锈腐钱财,花钱无度!丧失本心!”
“凡夫竖子!你扪心自问!弃儒从商,虽得了钱财,但你内心当真快意舒畅吗?从不自觉可惜吗?”
“我……”荀潇和关羽对视了一眼,不过显然关羽知晓这黑衣不羁的儒生是荀潇的旧友,而且也应该是兄长身份。
于是默不作声,微虚丹凤眼,坐在一旁慢悠悠的喝酒。
偶尔听荀潇被人教训,倒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主要他们这些跟随者,大多是欠了人情的,虽说年岁比荀潇长,但也不敢出口去骂。
“自从舍弃士族十分,转而为商,兄长或许不知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我,我简直,太特么爽了……”
荀潇一改正经,展露笑颜,凑近拉起他的手,语气轻快的道:“前年挣身家有数千万钱,几百匹马,到魏郡买了百坛陈年美酒,犒赏所随兄弟。”
“那一夜喝得何等畅快,那陈年酒,除却绿蚁后,下自成浆,浓香不化,啧。”
“……”黑衣男子原本傲然的脸色一下迷茫,嘴角也都垮了下来。
“噗!”
这句回答,让关羽没能绷住,一口老酒喷出来,仰脖而笑。
荀潇眨巴眨眼,看黑衣兄长不说话,于是继续回忆这些年的爽事。
“这酒若是单去卖,一坛能买数斤金子。”
“平日里,行走累了也喝点茶叶,那一年在中山无极一带,甄氏一后人卖茶树,上百年的茶树,我全买了下来。”
“我和平原县、蓟县、淮汝等地许多英雄都曾把酒言欢,个个都是义薄云天的豪士。”
“对了,蜀锦你知道吧?川府之地名锦,价值不菲,有一年入川蜀求购……”
“好了好了,可以了,够了够了。”
黑衣男子打断了他。
没有一句爱听的。
然后微微低头沉思片刻,忽而满脸不耐烦的抬头,“嘶,你他娘的来找我到底想干啥?”
荀潇拱手道:“奉孝兄长,我要当许县县令了,来问问兄长要不要帮扶?”
郭嘉:“……”
这句我最不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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