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不知何故。
李魁依旧坐在原地,脸上青白交加,惨笑连连。
齐紫薇则盯着苏阳远去的身影,许久,竟从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
“呵呵……”她望着苏阳离去的方向,眼底竟然升起一丝怨怼。
“不过是周壮死了,佑文侯小儿子还是要纳妾。”
“我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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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僻静之处,唐酥递给苏阳一幅画。
画画的人精神可能出了些问题。
血染的长空下,依稀可见一个黑色的、偌大的掌印,掌印中间有一个白印,四分五裂,依稀看出来是个人形。
“呵,印象派!”
苏阳觉得在前世,这可以算作抽象艺术的佳作。
不过按照惯例,名扬天下一事,可能要等作者死了以后吧。
“三小姐,这幅《红加黑》是您的手笔?”
“王红薯让我给你带的。”唐酥看着他,意味深长的一笑。
她指着画上的一角,当落款处,写着几个蝇头小字,像是后加上去的。
【苏阳之死】
“谁这么没品咒我?”
苏阳眉头一皱。
唐酥认真地说道:“这是赵姨画的,王红薯本想亲自转交给你,只是赵姨病重,她走不开,便托我送给你。”
苏阳听得莫名其妙,唐酥又在一旁解释了一通。
说赵梦仙除了生病这一“特长”外,还爱梦游作画,所画的东西之间却毫无关联,但却能一一在未来应验。
她曾画五谷丰登,一月之后果然各地粮食丰收。
她曾画天崩地裂,不久果见南方洪水滔天。
前些日子,她垂死病中惊坐起,神神叨叨地念了许久,画下了这幅【死无全尸图】。
苏阳听得心中发毛,盯着画看了许久,连唐酥走远也未能发现。
黑色的掌印看的眼熟,扒开许白的胸膛对比。
如出一辙。
“华神医没死!”
低头再看那小人身上,分明穿着一件红色的暗甲,跟着尸身一起粉碎。
苏阳深吸一口气。
眼下看来,不仅华神医没死,似乎还盯上自己了。
“盯着我干嘛?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小白啊。”
北库之中。
许白平静的躺在床上,气色已经差到极点,天高之处,鹤唳之声不绝,苏阳抬头循声向窗外看去,心思已成一团乱麻。
华神医,是一品高手吗?
苏阳心中没有底。
画卷之中,粗看只有红黑二色渲染纸上,待苏阳细细观察一番,依稀可以辨别出一些细节。
微黄的圆月,残缺破败的砖石叠瓦。
苏阳觉得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圆月提示着时间,应是月中某时,而今天正是二月十五。
那砖石叠瓦……
苏阳观察着,心口猛然一突突。
“北库!”
房屋中传来收拾细软的声音。
苏阳自认为不是个薄情寡义的人,但此刻杀机将至,命悬一线,他也不得不慎重考虑单方面散伙的事情。
“小白啊,不是哥哥不关照你,实在是如今山穷水尽,我自身难保。”
“那马三的虎鞭酒还剩最后一壶,今日连着那妖精一并留给你,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
苏阳在许白挺直的身躯前念叨了好一会儿。
许白胸口的黑色掌印近几日又深深地陷进去几分,若是再向里,不知是否会将他的心脏都压得粉碎。
苏阳看着,有些心神不宁。
不经意间,那把从香积寺带回来的金刚戒刀滑落在地。
苏阳弯腰去捡。
一颗红色的沙砾从怀中的玉佩上滚落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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