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连睡过大马路的沈怜风都觉得有些膈应以外,好像没什么缺点。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条阴森无比的走廊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若有若无的冷风顺着沈怜风的衣领和袖口猛钻,让他忍不住打了个颤。
走廊右边唯一的一间休息室的房门被猛地扭开,一个头发有些许花白的工作人员一脸狐疑的探出一个脑袋看着他们。
“这里闲人不准进入的,你们是?”
噗!
奥尔德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公文包,黑漆漆的枪口一震,随后沈怜风就看到那个工作人员瞪大了双眼,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一尾针管明晃晃的插在那人的脖子上,显然奥尔德斯只是使用了麻醉针,并没有开枪打死他。
接着奥尔德斯就自顾自的走了过去,俯身将双手穿过那倒霉蛋的腋下,将他拖回了休息室里。
沈怜风别无他法,跟在后头进了休息室里,四顾一圈后,走到房间里那简易的钢架床边,把那条看着还挺厚实的毛毯提溜起来闻了闻。
“还可以,没什么异味。”
奥尔德斯抬头看了一眼,露出些许奇怪的神色,但并没有立刻提出来。
“劳驾,把床单拿给我。”
沈怜风犹豫了一下,咬咬牙,将手里的毛毯递了过去:“我现在体质加成比你强,你盖毛毯吧,我盖床单。”
“你在说什么废话?难道你晚上想住太平间?”
奥尔德斯啪的一下打掉了沈怜风手中的毛毯,直接跨了几步,走到钢架床边,将床单扯了出来,双手用力一撕,就把那薄薄的玩意从中间撕成了两半。
看着奥尔德斯熟练的把床单拧成绳子,然后把那个昏睡过去的倒霉蛋扶到椅子上,接着一圈一圈的牢牢捆住,沈怜风疑惑的捡起毛毯,随手拍打了一下。
“咱们今天晚上不是住太平间吗?”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跟一群死人睡一宿你不膈应吗?”
沈怜风被奥尔德斯的话堵了几秒,随后眯眼反驳。
“你之前在那生化基地里甚至还把尸体制作成蛋白棒和营养液呢,你还会觉得死人膈应?”
奥尔德斯一直以来无比淡定的情绪终于被沈怜风这句话轻微破防。
“我那时候就是一个泡在维生系统里的脑子!我甚至不会去共享那些克隆体的味觉——实际上它们一出生就被我设置成了味觉薄弱,我足足两百二十六年没有体验过正常的饭菜了!没有睡过一张柔软的床!”
“现在我好歹有个正常的身体,就算恢复不到当年年轻的时候天天山珍海味,最起码要求个普通的舒适环境不过分吧?”
接着奥尔德斯的情绪又以非人的速度恢复了正常,三百年的沉淀,足以让他养成相对较高的修养。
他面无表情的解释了一下,声音平稳的与刚刚判若两人。
“我们当然不用在太平间待一宿,根据之前的信息,夜里的罪恶之都居民会完全变成另一种疯狂的状态,他们会走上街头宣泄暴力,以违背一切的世俗礼法狂欢一夜。”
“那时候整个医院都没人,我们想睡哪都行,而且我还可以利用医院里的一些器材,做一些研究。”
奥尔德斯伸手指了指被绑在椅子上的倒霉蛋。
“这就是完美的素体,我们可以轻松的观察一个正常人是如何变成一个无视一切的狂徒,麻醉药的剂量我调整过,等下他就会醒来。”
原来是这样么。
沈怜风恍然大悟,奥尔德斯考虑的还真是挺周到的。
“好吧,我为我刚刚那句充满攻击性的言论道歉。”
“那倒不必,你那点攻击性也就比抽血用的针头强一些。”
啧。
沈怜风有些不爽,但奥尔德斯已经恢复成了那副懒得搭理他的模样。
话说这家伙真的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么?这阴阳怪气明明很有一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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