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修复的发展新趋势,就是破碎的文物,修复后,想粘合时粘合,想分开时,也要随时能按原状分开。
他刘副馆长自己也是上个月才在省城开会时,才获悉这个行业最新动态。
这小子居然熟悉的如做事守则。
再看翟丹,只见他拿起了手提箱里的工具。
“你们博物馆就喜欢弄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翟丹掂着工具嘲笑。
然后,他一阵杂耍般的涂胶,用量又是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细节处理,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全是一次性成功。
不知不觉间,屋里屋外来了好多看热闹的博物馆工作人员。
“看他的动作,这小子懂修复,是内行!”
窗外有人低声惊叹。
“他才多大呀!”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翟丹也不管别人说什么,一板一眼,工具用的得心应手。
甚至一点毛细刺,也被他用锥子蘸了点胶粘起来,然后填到茬口空隙里,粘结实以后,又把多余出来的零星胶水用溶剂溶解掉,擦拭干净……
“好了!”
当他把修复好的杯盖放在桌子上时,刘副馆长和小老头一人拿一个放大镜,一点点看修复痕迹。
翻来覆去端详半天。
“和那个盘口壶的修复手法完全是一模一样的。”
胡老师下结论。
“胡老师,咱们出去说几句话。”
刘副馆长示意小老头出去谈。
小老头点头会意。
屋外,刘副馆长问道:“胡老师,题是你出的,整个过程你也都看到了。你觉得怎么样?”
胡老师:“这小子虽然年龄小,但是修复水平已经达到省里一二十年的老手水准。在本馆,可能没人比得上他。”
刘副馆长惊道:“那您呢?难道他水平在您之上?”
胡老师一声长叹。
“我现在老了。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他这个盘口壶和茶杯盖的修复水准,已经超过我现在的水平了。”
英雄迟暮,最令人悲哀。
“这怎么可能?您在行内已经干了四十多年,以前的修复水准我们也都是见过的,他顶多是您三十岁时的水平,怎么能比过您?”
胡老师苦笑着说:“拳怕少壮!我现在六十了,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巅峰水平了。”
“不瞒刘馆长你说,我现在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不稳,眼睛也开始花了。我虽然经验强过他,但稳定性和眼力都不济事了。而那小子年轻,眼神好,手也稳。以他这个年龄的修为,已经可以说算是天才了。”
刘副馆长终于也说出实话:“咱们博物馆培养了三四批年轻人做你的接班人,但都不行。现在年轻人也不喜欢这个,强行培养出来的,实际水平都不理想,今天一看,我觉得这小子倒是个可教之才。”
胡老师说:“行了,不要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我也在考虑。”
刘副馆长又说:“那您看——他带来文物……”
胡老师:“关于那件文物,我们心里都清楚:如果这是一件品相完好的陶瓷文物,别说二十万,价格卖到一百万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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