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两手抓起来都困难。
看着身材瘦瘦小小不起眼胡老师,单手把石权稳稳抓起。翟丹吓了一大跳。
真是人不可貌相。
“嗬——胡老师,您真厉害!”
翟丹翘起大拇指称赞。
“胡老师另外一只手,也能单手抓起石权呢!左右开弓,跟玩儿一样。”
一个旁边看热闹的实习生插嘴。
“去去去,你们一个个的,都去考古工地帮忙,该干啥干啥去,留在这干啥?是想和我握握手吗?”
胡老师虎着脸,把几个实习生全部都赶跑。
有个实习生还想留在文物修复室里偷懒,赖着不走。
胡老师作势一伸手,吓得赶紧溜之大吉。
博物馆里的人都知道:胡老师的双手有力气,那简直就是一对虎钳。
没人愿意被虎钳拧一下。
等看热闹的闲人们都跑掉,胡老师才又露出笑容。
他站在文物修复室一幅“自将磨洗认前朝”的书法条幅下,对翟丹说道:“别受他们影响,你干你的,我就在旁边看着。”
“那好吧,就请胡老师多多指教,我献丑了。”
翟丹开始做起陶钫的修复。
每一块陶瓷碎片上,都用铅笔做了编号。
按照编号,一块块的拼接,他做的有条不紊,不追求速度,尽量求稳。
偶尔,有些地方,胡老师给他指点一二。
有时,他们也就某个细节地方的处理方案进行讨论和沟通。
有些拼接受力的位置,还要打孔,用锔钉订上。
……
在胡老师的指导下,翟丹很用心的把那堆碎片,慢慢拼一个完整的文物。
看着翟丹修复时的动作,胡老师眉头紧皱。
看着,看着,他终于忍不住,一脸怀疑的问翟丹:“大丹,老实告诉我:你以前是不是在哪里学过文物修复?”
“胡老师,您为什么这么问?”
“你那修复技术不像是锔瓷世家出身。”
“那您说我这是什么技术?”
“你的修复手法,倒像是省博物院的陶瓷文物修复技术……再加上最普通的锔粗陶手艺。”
翟丹心下一惊:坏了,被看出来了。
他急忙向胡老师解释:“其实我就是从小看我妈帮人家补砂锅,跟着学了一点皮毛。后来又在博物馆看人家专家修文物,我就自己乱琢磨学着的……”
胡老师拍拍翟丹的肩膀。
“好好,不用解释。我已经看出来了:你的文物修复技术很扎实,但锔瓷手艺钻研不深。不要紧,等你学会我的锔瓷和细节修复术,我保证你会是本省水平最高的修复师。你自己再钻研一下,全国一流也不在话下。”
“谢谢胡老师!”
翟丹恭恭敬敬地说。
胡老师突然面色变得很严肃。
“大丹,我还有几个其他的小问题,想问问你。”
“胡老师,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你为什么来我这里学锔瓷手艺?”
“我就是喜欢,对这方面有点兴趣。”
“这世界,有人喜欢看书,有人喜欢看电影,有人喜欢打游戏,我就喜欢拼陶瓷。每当拼起一件玩意来,就像是在玩一种好玩的游戏。就感觉特别解压,特别放松。”
翟丹说出自己对兴趣爱好的感觉。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能说说你对自己未来前途的规划吗?”
“我打算高中毕业后先去挣钱,我们家里需要钱。以后无论是倒腾古董,还是开实业企业,还是炒股票,我希望能挣到一大笔钱,不再为生活发愁。”
“挣到钱以后呢?”
胡老师紧逼不放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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