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物品的作用能够让他们定位目标客户，确认谁会对其有需求。而根据这些需求者的行为，也许他们可以获知更多相关内容。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该试一试这个所谓的‘短暂提升’。”醒来的威廉看着这张纸，开口。

除了米歇尔的四人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威廉吓了一跳。他们习惯了威廉的存在，因而在思考时没觉得环境不对。

但他一出声就打破了这种“习惯威廉”与“威廉在睡觉”之间的屏障，让队友突觉不适。

“是，是哈。”罗斯道。

他们手里是有石雕的，如果这个玩意真的有作用，而且也确实如同描述的一样。那它附着诅咒的原因是什么？

或者说，威廉真的要开始怀疑安洁莉娜一直以来的认知是否正确了。

那是偶然、必然、还是完全的个例？

他们所有的调查都建立在一个基础上，即，石雕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

但如果它的表现较为正常，威廉虽然暂时还会继续按照前假设开展调查，内心却一定会开始思考其他可能性。

他们取出石雕。

罗斯拿回来的两个雕塑栩栩如生，一个是挺立的鹰，一个是伏卧的狼。

“我来。”安洁莉娜开口。如果真的损耗潜力，那她不想让因自己卷入其中的朋友来承担。

她周围聚起微风，然后握着石雕，输入魔力，风骤然猛烈了几分。

安洁莉娜若有所思地停下。

她垂头，好像看着石雕，说：“我感觉，我确实失去了什么。”

那种感觉太微妙，她无法用言语表明。

罗斯则拿着另一个也试了一下。

“罗斯！”安洁莉娜想阻止。

“诶。别，就算是要潜力，我缺那点潜力吗？”罗斯往旁边一跳，躲到威廉身后，“不过我也感觉很奇怪。我说不清楚，你试试？”

罗斯顺手把石雕放到威廉手里。

威廉看了看，也调动了魔力。

他的输入非常细微，控制在一个极低的频率，这勉强可以归功于前段时间的自我伤害研究。

而且，就算罗斯不给他，他也会自己试一试的。别人的感觉终究是别人的，在彻底相信一个结论之前，威廉必定会自己确认这个结论的真实可靠性。

威廉仿佛重回不断试验分解魔法的时光，他将心思放在身体里被缓慢剥离什么的那种感受上。

在威廉沉浸其中的同时，艾兰几人也传递感受着另一个石雕，仿佛在做什么课堂实验，脸上都是好奇与惊喜，感受完了还开始交流心得体会。

威廉停下来，沉思，道：“潜力，是那么明显的东西吗？”

每个人都明确感觉到了失去，就算他们确实将这种控制力与感知力锻炼得不错，但也不能这么明显吧？

“潜力是什么……”威廉呢喃一句，又回过神，开口，“我没法分辨什么叫做具体的潜力，但我感受到了生命的失去。”

提到这个，威廉那就是纯纯的老手，他当初研究分解魔法把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时，对这种感觉铭记得可深刻了。

“与正常受伤不太一样，本质上却差不了多少。”威廉补充。

他的目光看向石雕。

制作者的目的是什么？

石雕中一定用到了转化，用生命和其他东西来转化成魔力与元素。

这与普通的治疗原理完全相反。倒是一个很有开创力的想法。

但，是为了什么而开创的呢？

毕竟……

魔法从来都是为意愿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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