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头,徐朝明带着数十弟子,推着十几辆小车,往天剑谷而行。
虽然打了大胜仗,又缴获不匪,不过众人情绪都不太高。
所谓烂船还有三斤钉,三河帮作为仅次于的天剑宗的帮派,已经存在四五十年,比天剑宗还有久远的多,积累的底蕴着实不低。
而且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作战,天剑宗弟子伤亡也不小,来时上百人,回去只剩五六十人,还有不少伤号。
至于死了的三四十人,尸体已经被收殓,就等着后续安葬、抚恤。
伤亡这么大,死的都是平日里的熟人,众人自然高兴不起来。
长老徐朝明神情阴郁,因伤势太重不得不坐在马车之中休养,身体上的痛苦,心灵上的煎熬,让他内忧外患,烦躁不已。
自从大长老不明不白失踪,他就开始诸事不顺,被其余三位长老联合宗主默契打压,得罪人的脏活累活都派他干,好处没得到,实力反一损再损,如今已经元气大伤。
“高长空这老狗,这几天处处针对我,上次没能趁机把他整死,实在是失策啊。”
想到这里,他森然的目光扫过前面骑在马上的熊巨力,眼中有怨毒之色。
要不是这个臭狗熊阻拦,害的自己失去机会,现在天剑宗早就是自己说了算。
至于宗主,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能厉害到哪去?手上又没有多少可用之人,想和自己斗还差得远,只要拉拢了慕缥缈,天剑宗就是自己的天下。
至于如何拉拢慕缥缈,他都有明确的计划,女剑痴嘛,还能抵挡得了高深剑道秘籍的诱惑?
只要许诺她共同分享浑天元地剑诀,就不信她不动心,到时候宗主就算万般不甘,也只能任自己揉捏,等宗主之位到手之后,再一杯毒酒了事。
“可惜啊,都被这臭狗熊给搅合了,此人实在罪该万死。”
徐朝明心中恨意滔天,充满了不甘,既恨高长空和熊巨力和自己作对,又恨徐玉为什么不乖乖把宗主之位让给自己。
要知道自己可是他伯父啊,天剑宗落在自己手中,这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免得被雨打风吹去。
如今天剑宗风雨飘摇,他一个毛头小子能稳得住局势?也只有自己这样运筹帷幄之才,才能将天剑宗带到新的高度。
“可恨,可恨!”
心中一股气憋闷的徐朝明满脸通红,一不小心牵动内伤,嘴角溢出血来。
正当他按捺情绪,准备调息一番时,忽然熊巨力一声怒吼:“小心。”
话音刚落,山路两侧忽然一声呼哨,嗖嗖的强弓硬弩如雨点一般射来,眨眼间十几个有伤的弟子被射成刺猬。
“敌袭!”
不需要提醒,徐朝明心中顿感不妙。
如今他身受重伤,连逃跑都困难,敌人敢在这里埋伏他们,那实力肯定不会差,搞不好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而且看射出来的弩箭,一看敌人就不简单,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徐捭阖。
清水县的军队都控制在天剑宗手中,大楚朝廷只是派了一个空头知县做吉祥物,象征式的代表朝廷统治,真正权力全被县内各势力瓜分。
天剑宗自然拿了大头,县尉、县丞以及六曹主官中的三个,都是天剑宗的人,剩余三曹主官被三河帮、伏牛派、铁拳门瓜分。
剩余的不入流的小吏、捕头之类的,才被其余势力层层把持。
县尉本是天剑宗弟子,显然是徐捭阖的人,要不然这些强弓硬弩可没那么容易搞到,甚至那支只有几百人,只是维持治安的军队出现在这里他都不奇怪。
平日里天剑宗弟子自然不把这几百军队看在眼里,可如今大多精疲力尽,不少人还带伤,又惨遭偷袭,顿时遭受一轮重创。
“杀!”
几轮箭雨之后,两侧山林里杀声震天,数百人冲了出来,为首的是数十个天剑宗弟子装扮,一个俊朗高大的身影一马当先,所过之处,无一合之敌。
“徐捭阖!”
徐朝明咬牙切齿,心中暗生惧意,连忙招呼自己心腹弟子护卫在马车周围,自己则寻机突围。
“徐捭阖,来和我一战。”
熊巨力双眼怒突,见徐捭阖眨眼间刺死七八名弟子,顿时怒从心头起。
死的这些可都是他门下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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