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转接华尔街纽交所,我要找雷曼兄弟89号交易员西蒙,告诉他,是霍普金斯找他,约翰-霍普金斯。”
“好的先生,请稍等。”
霍普金斯放下手中的听筒,这次的接线员声音听起来不错,她应该是一个有着一头波浪金发的美人,还是一个法国姑娘,因为她的声音让人听到就浮想联翩。
“先生,现在已经过去一分钟45秒了,”一旁的老头提醒道。他看着墙上的挂钟,数着秒针在给这个纽约佬计时。
毕竟这台奥斯汀唯一的有线电话机每分钟的收费是15美刀,这是他一个月的工资,如果计时出错的话,他就要自掏腰包了。
“该死的,接线员转接电话的时间你们也算上吗?”
“是的先生,毕竟这可是划时代的产物,开启的每一秒我们都是收费的。”
霍普金斯楞在原地,他不明白这个乡下地方到底是有多落后,虽然电报依旧是现在的主流通信手段,但是电话绝对不是什么稀罕物件。
“shit,只有你们这个地方的老古董才需要让人转接,纽约的电话机现在已经能直接打到任何我想接通的地方,包括华尔道夫酒店的陪同服务,哪怕是在深夜,我都能轻松找到……”
霍普金斯说到半道上,又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跟面前这个快六十岁的老头扯什么酒店陪同服务实在是有点愚蠢。
就算解释清楚,像他这样的老古董估计也不会明白,为什么那些漂亮姑娘会在夜晚只因为一通电话就跑出来,而且她们的目的地是一个陌生的酒店房间。
“霍普金斯!你这个混蛋,有什么事情不能拍电报吗?我差点因为这通该死的电话失去一个有钱的乡下肥猪,你知道我刚刚卖出去什么了吗,那个蒙大拿州的农场主从我手里买下了整整一千块的垃圾股,一千块!”
“你确定你赚的是佣金而不是服务费?要知道一个月前你还只是一个站在门外看人家拿佣金的家伙。”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取而代之的是纽交所交易大厅内无数混乱发泄似的叫骂声,还有各种脏话和物体互相碰撞的奇怪声音。
“I got you,”霍普金斯得意地将话筒‘塞’进嘴里,他很高兴能抓到损友的小尾巴,哪怕为此付出高昂的电话费用。
“好吧,长话短说,你都不知道我在奥斯汀碰到了什么,等回到纽约,我们得好好喝上一杯,但是现在,我需要你提前下班,因为有一件事情我要你亲手去做。”
“霍普,你在说什么?我一天的交易量能让我赚上百块,你居然想让我暂时离开这个装满了美刀的地方,哪怕你是我的好兄弟,今天我也不可能提前下班!”
“五十美刀。”
“成交!”
“狗屎,”霍普金斯话一脱口就后悔了,该死,他好像钱给多了,这个混蛋的时间最多值二十美刀,甚至是十美刀一天。
“说吧,你需要我干什么,伟大的霍普金斯先生,现在我愿意为你干任何事情,包括替你的姐姐满足私人需求,至少今天一整天我随叫随到。”
“还记得我们上学那会儿整了一台没有备案的摩斯电报机吗,不用回答,先听我说,”霍普金斯继续说道,“我要你使用那台电报机发一份夏令营的邀请,以哥伦比亚学院的身份,接收单位是圣约翰私立高中,唔,他们的校长应该是叫阿曼达-狄代尔,是的,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你疯了吗?伪造这种固定用户电报,被电报局的知道了,我们都要进去蹲监狱。”
“两分钟半了,先生。”
该死,这一声提醒差点打断他的思路,霍普金斯换了个姿势拿话筒,他学着尼克-亚当斯的样子,左手拿个话筒,右手指向身前的空当,仿佛西蒙那个混蛋就站在自己身前。
“照我说的做,就算让电报局的那帮混蛋知道了,也最多是被敲诈一番,我现在要的是当年敢给参议院发伪造艳电的西蒙,而不是现在这个畏畏缩缩变成了乌龟的家伙。
五十美刀,这笔钱足够让你从龟壳里钻出来了,要不然我一美分都不会给你,记住是一美分!”
“FUCKYOU,霍普,你这个无耻……”
“啪。”霍普金斯卡在第二句脏话出来之前挂断了电话,他知道,事情办成了,以他对西蒙的了解,这家伙当年给参议院发艳电的时候也是这个语气,“一共多少钱?”
“先生,一共四十五美金,”老头指着墙上的挂钟,那该死的秒针都没有走完,两分四十五秒,很显然,这老家伙会四舍五入。
霍普金斯没工夫跟这个老头拉扯,他爽快地扔下钞票,直接出门向着圣约翰高中走去。
他要去看看到底是他疯了,还是尼克这个乡下小子疯了。
他现在脑海里还响着这小子疯了之后说的话,他简直是一个无法无天的疯子,这次的西部之旅,尼克-亚当斯是他见过最疯狂的人,没有之一。
“搞我们的人,是不会站出来的,他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将便宜车票卖光,然后再卖我们五十美刀一张专列票,那就代表他们已经做好了所有打算,包括霍普金斯刚刚提出的让这一百个家长去车站抗议的办法。
一百个穷鬼的抗议改变不了什么,但是一百个有钱富佬的抗议,那就不一样了。甚至都用不到一百个富佬,只要有三个有钱人站出来,他们都得掂量掂量。”
“可是有钱人不会听我们的,但是这一百个穷鬼父亲却可以为了我们去车站。”
“我确实不能让他们听我的,但我能让有能力叫他们听话的人站出来听我的!”
“该死的,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要是能影响那些叫他们听话的人,当下也不会出现这种烂事儿了!
在美国,能叫有钱人听话的只有联邦官员跟绿油油的钞票,那些官员还得是有实权的那种。”
霍普金斯当时觉得自己说得没错,按照他的人生履历,这听起来就是事实,但是尼克-亚当斯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明白,这小子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家伙。
“不,还有他们的孩子也能叫他们乖乖听话,我们影响不了他们,但是我们能影响他们的孩子,而且整个奥斯汀,就只有一家私立高中,那里面关着附近最有权势的一批人的后代。”
“他们希望自己的孩子变得更好。”
接下来,尼克-亚当斯就详细地讲那个该死的邪恶计划了,说老实话,打着幌子让有钱人的孩子去纽约大学体验生活,听起来确实不错。
只是有太多细节需要他们去做了,首先就是说服这所私立高中的校长,与其叫说服,不如坦白点,就是骗。
这种行为,在十九世纪末的美国,估计翻遍联邦宪法,都找不到一个相似的案例,也就是说,就算他被抓了,法官大人也会露出活久见的表情最后释放他。
另一边,当弗兰克推开校长办公室,看到那双裹着高档丝袜藏在桌下若隐若现的美腿的时候,他就明白,今天的重点将不再是什么狗屁尼克-亚当斯计划。
现在,什么纽约,什么钞票,在他弗兰克的面前都不管用了。
面前这个女人,唤醒了弗兰克空白了将近十五年的生活需求,现在,他只想先隆重介绍下自己,这是雄性求偶最重要的第一步,跟狮子撒尿标记一样。
“你好,阿曼达-狄代尔女士。”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