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哥谭…够不够？”鱼妈沉吟了几秒钟，示意其他人暂时离开这里，她想一个人和方末谈一谈，谈一谈关于未来或者是…交易的事情。

很快，仓库里就只剩下方末和鱼妈两人，以及地上的那堆碎肉块。

“抱歉，这位勇敢的女士，虽然我知道这里很好，我也喜欢这里，但是我对你们说的并不感兴趣，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一个好人…大概…”

方末耸了耸肩，“至于你相不相信不重要，我应该会做到的。”

“你说的好人是指当街敲开自己的脑袋研究，把盖勒文那个混蛋从一百米的高楼上扔下来，还是指转眼间就杀了五十多人并把他们的尸体肢解送到这里？”鱼妈突然站了起来，盯着方末的眼睛说：“混蛋和渣男总是喜欢吹嘘自己纯情，单着只能骗一骗年轻的小姑娘，而你…”

“根本就骗不了我。”

方末淡淡的叹了口气，“谁知道呢？我只是说大概…大概的意思就是可能，也许…”

“你和法爷做了交易。”鱼妈突然打断了方末。

“交易？”方末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交易的事情？”

当时他和法爷做交易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人在场，这一点他可以确认，可鱼妈却知道了这件事情，这就很蹊跷了。

“监听，酒吧里有我安装的窃听器。”鱼妈说。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法爷要在昨天晚上发起进攻，你全程都听到了他们的计划，但你却并没有通知任何人反而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方末立刻明白了鱼妈的心思，“你想借着这个机会干掉沃纳取而代之。”

“没错。”

鱼妈高高的扬起了脖颈，像是一只高傲的黑天鹅，她赤着双脚不顾恶心的穿过那堆碎肉和血泊，拖着长长的黑色裙摆走向方末。

“现在的哥谭早就不是当初的哥谭了。以韦恩集团为首的大资本家们操控着这座城市的一切，金融、医疗、交通、电力乃至一切…他们想要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所谓的公正和正义在他们的面前如同一团废纸，法律可以限制暴徒和罪犯却限制不了他们…他们利用平民偷偷地进行基因实验，而我唯一的妹妹就是死在他们的手里…”

“你要报仇？”方末问。

“没错，”鱼妈站在方末的身前：“我知道以我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击败他们，而我加入野狼帮的目的就是操纵这个帮会成为我的力量，这是第一步，后面还有第二步、第三步…”，她伸手搭在了方末的肩膀上，俯身贴耳，“方末，你的出现给了我另外一个方向。”

“说实话，我很感兴趣你和法爷做的交易…恶魔的交易。”

鱼妈虽然在酒吧安装了窃听器，但是有关交易大部分她根本没听清，当时整个耳机里都是莫名的嘶吼和怪叫，像是一只挣扎的野兽，没有任何意义。

“我是个有信誉的恶魔，不会泄露任何一个客户的信息。”方末淡淡的说。

“我也可以和你做交易，”鱼妈想都没想便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法爷到底达成什么样的交易，但是你今天展现出来的力量的确让我很震惊，所以我选择相信你。我不需要你告诉我法爷和你交换了什么，我只想知道你能不能帮我报仇，我不在乎代价…”

看着鱼妈脸上那认真的表情，方末觉得她似乎很诚心的在和自己讨论，“你指的报仇是什么？杀光他们所有人？摧毁他们存在的所有痕迹…还是把他们彻彻底底的赶出哥谭？”

“推翻韦恩集团，杀死所有参与过那个项目的负责人。”鱼妈说的咬牙切齿：“只要你能做到，我可以献出我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不过前提是你能做到我说的那一切。”

“当然，我做事从来都很有信誉。”方末说，，而他的脑海同时也出现了新的任务。

【任务：鱼妈的交易】

【任务内容：调查并杀死当年残害她妹妹的所有人，推翻韦恩集团】

【任务奖励：能量点100000，残缺的暴怒*1】

…

“好了，就算是我接下了你的交易请求，推翻韦恩集团、杀死所有参与过伤害过你妹妹的负责人…”他重复了一遍鱼妈刚刚说的话，一脸认真的看着她：“代价是你的生命，对么？”

在看到鱼妈点头之后，方末突然伸手扯下了她的一根头发作为凭证：“等我完成交易就会来收你的命，不过在这之前…你需要先赔偿我衣服的损失…”

“……”鱼妈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没有反对。

她承认自己有些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家伙，他行事古怪且手段残忍。

有时像个疯子一样站在大街上直接敲开自己的脑壳伸手检查，有时候又像个绅士一样彬彬有礼的讨论着关于恶魔的交易，而他现在又像是个偏执狂一样还在纠结衣服的补偿问题…

刚刚不是还在说着什么推翻韦恩集团的交易么？这前后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野狼帮会补偿你的，这里有一张卡，你随便消费。”鱼妈随手递给了方末一张银行卡，大气十足。

没办法，她现在想要报仇只能暂时安抚好这位恶魔，如果他发脾气的话，鱼妈也很难保证自己能成功的活下去，毕竟方末可没说过不杀她，她脚下的那堆碎肉就是前车之鉴。

“那就提前祝我们交易愉快！”方末微笑着转身离去。

看着方末渐渐远去的背影，鱼妈突然叫住了他：“法爷当初支付的代价也和我一样么？”

“你是说死亡么？”方末停下了脚步，回应道：“他支付的代价比较特殊，主要是因为他想换取的东西也比较特殊，相比较死亡这么简单的事情而言，他的情况复杂了很多…而且我也不会让他那么轻易地死掉，因为死掉了还要寻找下一个培养皿，很麻烦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以至于后面那句话鱼妈根本就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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