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位于银谷县城南,紧挨着白河。
清朝民国那会儿,这里是银谷县码头所在,十分繁华,
不过快两百年过去,老街早已没落,只剩下大量老建筑保留,供人居住。
陈艺杰拎着两个塑料袋,跟着老爹陈红军,沿着老街七拐八拐的道路前行,来到一栋宅子前。
“周老师,周老师!”
陈红军一边拍着黑黢黢的木门,一边高声喊道。
“谁啊?”
屋里传来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接着脚步声响起。
“周老师,是我,陈红军。”
门吱呀一声从里打开,一个满头银发,穿着唐装身材微胖的老爷子,出现在陈艺杰眼前。
“红军!你怎么突然来了,快,进来坐。”
老人看见陈红军,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招呼着进屋。
老街的房子,都是过去那种前堂后卧的格局。
陈艺杰走进屋子,看见的就是摆满堂屋的木雕,空气里飘荡着清漆独有的味道。
“艺杰,这是周启山老师,我十几岁学艺,第一个师父就是周老师。周老师,这是我儿子陈艺杰。”
进屋后,陈红军先向周启山介绍陈艺杰。
“周老师您好。”
陈艺杰很乖巧的打招呼。
“你好。”周启山笑眯眯的道,随后看向陈红军:“屋里太乱,咱们去后院坐。”
说完,周启山带着陈艺杰父子俩往后走。
穿过两道木门,一个搭着凉棚的小院便出现在眼前。
小院一角堆放着不少木料,凉棚内有雕刻用的桌台工具,还有好几个防水布罩着的大物件,看轮廓应该是大型木雕。
周启山拎了三把小凳子,三人便在院子里坐下,周启山开口道:“红军,你怎么想起到我这儿来?”
陈红军道:“昨天听说您老从BJ回来,这不想着好多年没见,过来看看您。”
周启山闻言笑道:“今天可不是周末,你不安心上班,专程跑来看我这个老家伙,肯定有事,直说吧。”
“老爷子还挺直爽。”
一旁的陈艺杰心中想道。
陈红军对周启山十分熟悉,知道老人家的脾气,于是把根雕车间的事完完整整告诉了周启山。
周启山听完,脸色顿时便沉了下去。
“你确定根雕家具有问题?”
“今天上班我特意去看了下刚完成的家具,确实有问题。”
“瞎胡闹,咱们银谷木雕厂三十多年才攒起这么点名声,两年不到就给毁了?!他方勇还有李旺泉是干什么吃的?!”
老人语带怒气,就差开口骂娘了。
“您这一批老职工退休后,厂里对工艺的要求就越来越松。虽然产量上去了,但做出的东西质量却越来越差,很多人心里都着急。但大家都是普通职工,没办法啊。这不听说您从京城回来,我就立刻来找您,就是想请您老出面,给上级领导反映下问题。”陈红军苦笑道。
周启山想了想道:“我虽然是木雕厂的老职工,可退休好些年,厂里的事情也不好多管。”
陈艺杰听周启山如此说,以为老人在推辞不想出头,没想到周启动山话锋一转道:“但厂子是国家的,是全体职工的,绝对不能坏在某些人手上。这样,我给县里相关领导写封信,说一下情况。”
“有您老出面,相信领导肯定会重视。”陈红军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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