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陶子骞温柔的抚摸着怀中昏昏欲睡的公鸡,有些埋怨道:“天太晚了,大夫君都困成了这样。”
“沈兄!天都这么晚了,你快赶紧回家吧!”
“是啊,沈兄快回去吧,我们也要走了,这里着实没趣。”
锦衣公子猛的站起来,众人赶忙附和,连劝带搡竟是将沈瑾瑜直接推出了花房。
而后恭恭敬敬的将陶子骞送了出去,嘘寒问暖的套着近乎。
沈瑾瑜刚想溜走,便听着陶子骞道:
“出来找姑娘也就罢了,说我床上功夫不如那花娘你试过了吗?你即是身体都好到能喝酒了,今夜我们便将昨日欠下的洞房补上。”
“......我不过开个玩笑,”沈瑾瑜知道自己借着酒劲说了胡话,赶忙道:“我现在还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那便是病还未好利索,洞房之事只能向后拖了,”陶子骞抬眼看着他头如捣蒜,心里只觉得好笑,像他这般毫无心机的人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借了身体不好的福。
然而眼下,他的病就快好了,麻烦也就多了。
他们刚回到沈王府,便看见两排官兵将府内围的水泄不通,好似正在搜查些什么。
“你们疯了不成!这是沈王府!”沈瑾瑜见状气坏了,不顾陶子骞的阻拦,快步走到京兆尹面前道:“李直你这是干什么!”
京兆尹忙欠身道:“今日里仲将军在沈王府出来后便丢了兵符,现在哪里都搜过了,就差这沈王府,所以......”
“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沈瑾瑜气得咳嗽,朗声道:“他仲将军自己弄丢了兵符,难不成还能被我沈王府捡去不成。”
“这......”京兆尹急出了一头汗,张口闭口的下官告罪,旁的也不敢说些什么。
“瑾瑜,”陶子骞轻轻拉过沈瑾瑜,脸上仍是一副淡淡的笑意对京兆尹说:“仲将军弄丢兵符是掉脑袋的罪,想来不会开这种玩笑。”
京兆尹忙连连称是,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感激的看着这位抱着公鸡的公子。
“但是,深夜搜寻沈王府,”陶子骞话锋一转,厉声呵道:“如此围的水泄不通,我还当是仲将军捉贼拿脏!打算抄家!”
“没有没有!绝无此事!”京兆尹欲哭无泪,两边哪个都不是他能得罪的了的,可是找不到兵符,他这脑袋也保不住。
“瑾瑜,子骞,他们愿搜就搜吧,”沈王爷穿着中衣便走了出来,外衣披在身上歪歪扭扭,脸上满是困倦,打着哈欠道:
“不过李直!你就是搜出了兵符,那也是仲景那小子自己掉的,我才不稀罕那玩意儿知道吗!”
“是是是,下官明白,”京兆尹赶忙答应下来,不需王爷吩咐,就算是从沈王爷的枕头底下找出来,他也要说是仲将军自己掉的。
“这还差不多,”沈王爷又打了个哈欠,转身带着他二人进了王府,所见的一路上皆是翻箱倒柜的士兵,气得沈瑾瑜直咳嗽。
“子骞,你随本王去给瑾瑜取些补药,这不中用的东西,自己能将自己气死。”
陶子骞闻言疑惑的抬起头,却看到了沈王爷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霾,低头思量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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