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秋天的夜里发生了太多事情,没有虫鸣鸟叫,风瑟瑟的吹着,偶尔夹杂着几片枯叶。
说老实话,此时此刻红莲的内心毫无波动,那是不可能的。
是他给陈然带去了希望,带陈然来问米而导致了一系列事情。
也是他亲手把吴愿的魂魄用彼岸花火烧的灰飞烟灭。
陈然从长春回到蛟河以后,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出家门了,自己把自己锁在家里,没有接触任何人。
汪清一和红莲一直守在陈然家的楼下,虽然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内心就是有些那么一些愧疚,毕竟他们两个谁也不想让陈然受伤害。
“咱们得上去了,然然已经显了死相,这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汪清一掐算着手指,悲戚地说道。
“不是说还有一个月吗?”
红莲十分诧异的问道。
“我查阅了一下道协现有的关于蛊术的记载。
我估计这个蛊师是在养魂情蛊。
本来已经快成功了,可惜被你用彼岸花火破了吴愿所中的魂蛊,
哪怕只是为了泄愤,也断然不会让然然活下去。”
汪清一和红莲望向楼上陈然家的方向,有些放心不下,终于还是鼓起勇气,上楼敲响了陈然家的门。
良久,门才吱呀一声开了。
“你们来了。”
陈然面容惨白,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还好吗?”
红莲看着陈然,心里莫名的有些抽痛。
“还好吧,反正都是快死的人了,还能差到哪里去呢?”
陈然惨淡的笑着。
“长年的酗酒,黑白颠倒,唉最重要的是有病不治,是你自己活够了,又怨的了谁呢?”
汪清一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清一,别说了。”
红莲拦了拦汪清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汪哥,这么多年,我真的很想知道,你都瞒了我多少!”
陈然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里复杂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真相吗?那我就告诉你所有的真相!”
汪清一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红莲想说些什么,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汪清一看了看红莲,叹了一口气,恶人还是由我来我做吧:
“然然,咱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在火车上吧,知道我和清水还有紫伊当时为什么对你格外关心吗?”
“是因为可怜我吧。”
陈然冷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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