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身在污泥之中,却出淤泥而不染;有人自诩清流,心却是脏的。”
“李临渊,你骂谁?!”
……
“李公子,这话本真是……”
教坊司中,陈妈妈抓着手中的戏本,豆大的泪珠从她的脸颊上滑落,陈妈妈按捺不住情绪,用手帕掩面,轻轻啜泣了起来。
“陈妈妈尽管直说。”
“奴家观李公子年岁不大,竟能写出这般故事,公子大可放心,此戏本奴家细看之后并无不妥,待送给王班头那边再审一遍,稍后定有润笔奉上。”
陈妈妈说的比较隐晦,但李临渊知道,教坊司已有将这戏本买下的意思了。
“那就劳烦妈妈了。”
陈妈妈妩媚一笑,自是风情万种。
“李公子自便,去找姑娘们听听曲也不错。”
李临渊表示自己是正经人,再说他一个言官来教坊司已经是极限了,要是再做点什么,万一真被同僚撞见,那就太尴尬了。
“都察院的名声早就臭了,李某自己可是非常洁身自好的。”
于是,李临渊只是点了杯茶等着陈妈妈的答复。
半晌之后,陈妈妈便带着位穿着戏服的中年人过来了。
“敢问公子,此戏本可是公子所作?”那中年人便是教坊司戏班的王班头,看到李临渊的戏本之后,王班头着实惊艳了一把。
他儿时便在戏班学戏,在至正年间也是个角儿,只不过后来兵荒马乱的,戏班子也没了生路。
后来老朱横空出世大明立国,天下是太平了,但元曲也衰落了。
如今王班头身在教坊司,虽然不用再为了生计发愁,但王班头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
他已经十多年没见过这么精彩的戏本了。
“不错,正是在下所作。”
“公子,您这戏本,交给我们戏班如何?”王班头试探着问道。
教坊司之人最擅察言观色,王班头见李临渊一副儒生打扮,心里也在暗中猜测李临渊的身份。
大概是寒窗苦读想要考取功名的儒生,写些戏本来筹点钱财以供自用,倒也无可厚非。
“某愿出白银200两,作为买断公子戏本的润笔费,公子觉得如何?”
此事对王班头而言并不是第一次,自然是轻车熟路。
前元的时候就有不得志的儒生以创作话本为生,与戏班算是相互成就,话本交给戏班演绎,而戏班也会奉上一笔润笔费,这都是不成文的规矩。
如今的大明还在禁戏,但教坊司还需要有戏本来演绎,李临渊的这本《铡美案》讲的是前朝之事,也没什么犯禁的地方,加上剧情精彩,王班头觉得,这部戏肯定能引起不小的轰动。
李临渊把这话本送来,本就不是单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借陈世美影射欧阳仑之事。
不过王班头愿意出资200两,对李临渊而言,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就言官那点微薄的俸禄,李临渊自己要赚到200两白银,都得有一阵子了。
“如此就多谢王班头了。”
“哈哈哈,公子说的哪里话,是小的沾了公子的光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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