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的枝叶摩梭着洒落在窗框上得斑驳光影,雀跃的鸟儿也高昂的站在了枝头上演奏。
聆听着万物之声,
我睡眼惺忪的伸了一个懒腰,直坐在床榻中央,揉搓着眼角。
今日佳节,得好生梳妆一番不可!我一番暗自笃定倒是消减了不少慵懒之气。
在凡间这几日,得亏我细心观察,时刻学习,也总算是学到点“美发之艺”。
梳妆镜前,我便先试起了自己所学的“手艺活”。
第一次!我竟手指不灵活的把自己的头发打上了结,光是解开这个结都费了几片刻
第二次!大概头发有它自己的想法,总是从我想要它穿插的地方中逃脱,不是这儿多了一撮,就是那里多了一撮。
第三次,头发稍微有了些模样,可看起来像蜈蚣一样,自己都看不下去。
.......
正所谓失败是成功之母啊,人间处处是真理。
第六次!
我终于将自己被摧残了多次的乌黑秀发编织成了凡界姑娘所言的“骨辫”并将其侧搭在左肩之处。
额前呢,则留有几丝细碎以作修饰。
容颜之上,便是淡妆轻脂,一抹粉莲蜜。
忽而,侧身一转,便换得一袭左肩绣有冰晶之凤的水冰粉衣,腰间系的是淡金花边的白玉带。
朴素而不失典雅。
此刻的镜中人便是温婉的朴簌。
“朴簌,我们该出发了”南楚声音轻轻。
“出发?”我从窗外望着楼下的南楚,心生疑惑。“是要去哪儿?”
“九天街”
南楚一挥轻袖。
楚哥哥的声音便从我身后钻了出来。
大概是因为昨日回到客栈,我无心之提,说是想去凤凰村瞧瞧的缘故吧。听闻有一医者,独孤伶仃,但心如明镜,涉足四方只为化灾扶伤愈疾。每逢今日佳节也是其落脚凤凰村为凤凰村的村民救治祈福之时。只为缓民生之苦楚,愿民安康与家人共处佳日之境。因此,想前去拜见拜见。没想到楚哥哥就放在了心上。
“楚哥哥~”我转过身,脸上洋溢着笑容。
一支青玉,一袭青墨束衣有湖蓝腰缎作配便是南楚大殿的一身行装。不过,在我看来都不如楚哥哥与生俱来的温柔,柔进了骨髓。
“朴簌今日尽显满满温婉之意啊。”
“佳节之日刻意而为之,楚哥哥,你可否喜欢?”我俏皮的冲着南楚,期待着回应
南楚还未来得及回应。
噔噔噔!!!一阵急促的上楼声,在重步踢踏下木梯的“咯吱”声自然“叫”的略显微弱。
一眼望去,是夜星辰。
此刻我的心莫名又开始小鹿乱撞。怕是勾忆了昨日那月色下的一幕。
可夜星辰对我不过冷冷一瞥,什么话也没说,走向南楚的身后。
“兄妹情深也情深够了吧?可以出发了吗?”
南楚一笑带过。
一笑泯恩仇?南楚肚里能撑船?
反正,我们总算是出发了。
一路打听,路经瑶山,实属颠簸,不好在凤凰村终于到了。
已是日落夕夕,
破旧的木板上刻有“凤凰村”三个字样。
属是经历多年也有些缺角少画,不仔细分辨便也不知其本来模样。
小小的村庄散落着似有罗列却又显得些许凌乱的破旧的矮草木房,几座少有的精修的石砌房扎堆在这些草木房之中,不免显得格外的打眼。
沿着狭窄的小道而下,是一座篱堤。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原以为的萧瑟之景,竟在此处蜿蜒着一条清冽的小河,勾勒着正突击着寒意的束缚冒出新芽儿的草儿。
小道旁则是栽满了迎春树,恰逢人间二月,迎春花也悄然的开在了枝头,以它特有的姿态和胸怀拥抱着春天拥抱着佳节更是拥抱着这里的每一位村民。
是——生命的希望。
此刻我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欣喜又伴有多多少少的压抑之情。
再将眼界放的更远一些,便是令人心生凄凉之意:一个又一个垒砌的混着枯草的黄土堆,一个又一个的伫立的木牌碑,一支又一支的迎春花倚靠在木牌一侧。
“这....”我面对眼前的景象,心生苦意。
“这是人间用来祭奠、思故的亡人之墓,凡人一生最苦便是失爱、失亲之痛。虽亲故、挚爱不再,为相思有所寄托,便以此方式来纾解自己心中的情绪。”南楚站在一旁娓娓向我道来。
我目光神伤,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凤凰吟,赤子心,吉祥如意觅安宁;迎春起,献花祭,流云悠悠不忘你。”
“年复年,春又至,佳节梦里醉思亲。”
....
耳畔突然传来一声声孩如灵雀之鸣般空灵的歌谣。
“妈妈,他们是谁?”
不近不远之处是一个手持迎春花的稚嫩孩童拉扯着一个半遮面却难掩憔悴之殇的妇人衣角,对站在墓前的三者心生疑惑。
待他们走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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